「我需要三大碗血,你如此弱不禁風當真不行!你這副樣子再放三碗血的話,不死也會躺個一年半載。」葉倩放開雲淺月的手。
「你如今還有何話說?」夜輕染瞪著葉倩。
「我哪里知道她如此虛弱?我還不是為了你!」葉倩氣道。
「你為了我什么?我有什么可讓你為了的!」夜輕染不買賬。
「你……」葉倩猛地轉過身,不看夜輕染,恨恨地道:「是我活該行了吧?不過你也活該,哼,最好活該死你,怪不得不得人家喜歡。」
「不可理喻!」夜輕染叱了一句,轉頭看向容景,「弱美人,你明知道她身體虛弱成這樣居然還將她帶來,你安的什么心?」
「本來我知道她身體虛弱不能勝此重任,但是聖命不可為。她不來的話,皇上大約會怪罪,你總不能讓她抗旨吧?」容景似乎沒看到二人爭執,神sè連一絲變化也無。
夜輕染臉一寒,「皇伯伯還不是那么不通人情!」
容景淡淡一笑,不予評判,緩緩道:「她是yīn月yīn日yīn時出生的人,有一人是yīn年yīn月yīn日yīn時出生的人,比她更適合,可是不想那人昨日染了風寒,陸公公去請說卧床不起,所以,這件事情只能落在了她的身上。」
「yīn年yīn月yīn日yīn時出生的人?誰?」夜輕染問。
「是啊,誰?」葉倩也問。
「是丞相府的秦小姐。陸公公難道沒告訴你們?還是只稟告了皇上?皇上憐惜丞相府秦小姐染了風寒卧病在床,便不用她,第二次又派陸公公去了雲王府,非要將這個一陣風就能刮倒的女人揪來。而這個女人偏偏又想追查凶手,投鼠忌器,只能來了!」容景目光淡淡地看向監斬席那一襲明黃的身影,「秦小姐一直嬌生慣養,日日好吃好喝,就算生個病也該比不是被人下了催情引,就是被人當街截殺,再就被百名死士暗殺到如今總是折騰不成人形的女人qiáng吧?皇上能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說大約皇上是棄了她,選了丞相府的秦小姐。」
夜輕染臉sè不太好,但並未說話。
雲淺月也看向監斬席,想著大約是容景的那句秦玉凝「堪當國母」的話起作用了。老皇帝這般作為是在棄她保秦玉凝。是不是說明他已經下定決心徹底打消了讓她再嫁入皇室的念頭,將她踢開?然後他再以雲王府沒有嫡女為由將下一任皇後給秦玉凝……
或許即便沒有容景那句話的話,以秦玉凝之才,和丞相統領百官的地位,秦玉凝也是不二人選。雲王府本來就百年外戚坐大,樹大招風,再加上她紈絝不化,老皇帝的確有理由選秦玉凝而棄她,如今說取消她不用是因為夜輕染,大約是夜輕染剛剛找了老皇帝鬧了一通,老皇帝怕是無奈才應了的……
想到這些,她心里冷笑一聲,若是秦玉凝做皇後最好,她正不願意嫁入皇室,但若是老皇帝真想動雲王府,真對她下手的話,他就要掂量掂量後果。
「原來丞相府的那個小姐是yīn年yīn月yīn日yīn時出生的,那就再好不過了。」葉倩眼睛一亮,忽然想起什么,又問,「就是景世子所說的那個堪當國母的女人?秦玉凝?」
「嗯,就是她!」容景面無表情地點頭。
「那太好了!夜輕染,你去將那個女人帶來,我就用她!」葉倩道。
「你看看天sè,如今都過了午時了。」夜輕染提醒,「而且你沒聽到說秦玉凝染了風寒卧病在床嗎?」
「因為雲淺月是yīn月yīn日yīn時出生的人,若是我作法施咒,她的血必須要午時用才有效,但那個秦玉凝既然是yīn年yīn月yīn日yīn時出生的人就不必要了,她的血隨時都可以用。過了午時也不怕。」葉倩看著夜輕染,「那個秦玉凝到底有多矜貴?她不過是染了小小的風寒,風寒還能要了人命?還能比你眼前這個女人更嬌弱?我就不信了!你去將她抬來我看看,若是她真虛弱的要死,我今日就白折騰准備一番也就罷了,若是她能用而不用的話,以後就休想讓我再折騰一次,過了今日,明日本公主不侯了!」
夜輕染皺眉,看向監斬席,大約是聽了容景剛剛說皇上想保秦玉凝的話,有些猶豫。
「我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有?難道你也憐惜那秦玉凝?舍不得用?」葉倩瞪眼。
「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憐惜她做什么?」夜輕染惱怒。
「既然不憐惜就趕緊去丞相府將那個秦玉凝給我帶來。我說了,非她不可,否則你別覺得本公主好欺負,來天聖給你當牛做馬使喚來了。若秦玉凝根本就是能用話,就算是天聖皇上也別想護著,若是護著的話,以後這種事情就別找本公主,你當我願意動這種咒術?我們南疆的咒術輕易不用,動一次傷身,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這就去和皇伯伯說說!」夜輕染終於點頭,這次沒施展輕功,徒步走向監斬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