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喜歡之重(1)(1 / 2)

雲淺月一愣,看著容景,容王爺死於紫草之毒?

她記得當時在靈台寺時彩蓮提到容景的父王,說是「十年前因為北疆發生bào亂,容王爺前去征討,後來被困在了北疆,之後北疆之圍是解了,但是容王爺中了一種障毒,染了大病,在途中病逝,回來屍體早就冰透了。王妃和王爺伉儷情深,突聞噩耗承受不住,自殺殉夫了。王爺一生只娶了一個王妃,就生了容景一子。容景從那以後也大病一場,致使十年未曾出府一步。」

「不是說是障毒嗎?難道不是?」雲淺月詢問。

「不是!」容景搖頭,「父王雖然是中了障毒沒錯,但讓他致命的毒其實是紫草。」

「紫草長在什么地方?你給我說說,我看書的時候沒有這一頁。」雲淺月道。

「紫草長在yīn毒之地,受地yīn毒氣孕育而生,它每一處都是劇毒,是比鶴頂紅還要毒的一種毒,被稱為天下劇毒之首,天下只有一處毒瘴之地能孕育紫草,就是北疆的毒瘴峰頂。」容景道。

北疆?雲淺月心思一動,毒瘴峰她知道。據說全年都是毒瘴之氣,各種毒物毒草橫行,長年人跡罕至。別說登上毒瘴峰頂了,就是靠近毒瘴峰邊緣都會受不了毒瘴之氣而中毒。若是有人能進入毒瘴峰,且登上峰頂,還能采到紫草,這人有何等本事自然不必說了,肯定非一般人能及。不過世界上瘋狂的人多得是,若是有人上了毒瘴峰采到紫草害人,也不是不可能。

「你父王死去有十年了吧?既然你知道他是中了紫草之毒,可查出是誰用紫草害的他?」雲淺月問。

「沒有!」容景搖頭。

「憑你的本事,查不出來?」雲淺月挑眉。

「我開始也以為父王是中了障毒,後來在入葬時發現他手心有紫氣,才知道他是中了紫草的毒。還沒等我查,我便中了催情引,之後又受了一掌,雲爺爺拿出了保存數年的一顆大還丹給了我,靈隱大師用半生功力才保住我的命。這一傾軋就是五年。五年後我再想查,已經沒有半絲蹤跡。當時追隨父王的近身之人都死了。」容景眉眼涌上沉暗之sè,「我以為查無可查,沒想到今日又見到了紫草。」

「原來是這樣!這紫草除了劇毒外,還有什么特性?比如說人要在什么情況下才能中毒?」雲淺月又問。

「沾草即毒!中毒即死!」容景道。

雲淺月一驚,想著這種毒果然霸道,「那豈不是就是說那只蟾蜍就是在爆破前的那一刻才沾染了紫草的毒了?那么就說明不是秦玉凝的血有毒,而是蟾蜍碰了紫草了?」

「嗯!」容景面sè看不出情緒。

「走,我們下車,再去那里看看。」雲淺月伸手去拉容景的手。

當時監斬台上除了那些死屍外就只有夜天傾、夜輕染、葉倩、秦玉凝四人。別人靠近不了那只蟾蜍。這么說這四人肯定有一個人身上是帶著紫草。她首先就排除了葉倩和夜輕染,葉倩既然手里有萬咒之王,萬咒之王最怕紫草,她身上不可能帶有紫草。而夜輕染憑借這么長時間相處,她相信不是他,他雖然嘴里厭煩葉倩,但他對葉倩極好,不可能用紫草害她的咒王。那么就僅剩下夜天傾和秦玉凝了。

秦玉凝病得太是時候推脫不來,來了之後又站不穩跌下監斬席,這些舉動不得不令人懷疑,而夜天傾那種人為了太子之位是什么都做得出來。若是背後刺殺容景和她的人是夜天傾的話,不想葉倩找出凶手,便動用紫草爆破了萬咒之王,讓葉倩進行不下去也有可能。

只要有人動手,就有痕跡留下,所以,她一定要去看看。

「不會有痕跡的,你忘了監斬台此時都是火,就算有痕跡也燒沒了。」容景坐著不動。

雲淺月身子生生頓住。忽然怒道:「好算計,好籌謀,好本事!居然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玩了一手漂亮的招數,我倒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了。」

夜天傾看起來jīng明,可他每次的行為都是如此愚蠢,會是他?

不是他的話,那么就僅剩一個人,秦玉凝!

她想起南凌睿給她的那根絲線,心底發沉,那個對容景和她暗中放暗器的人會是秦玉凝嗎?若是她的話,豈不是說明秦玉凝有武功?

「此時那里已經是一片灰燼,就算我們去找痕跡也找不出來了,反而還會打草驚蛇。另外就算你知道紫草,就算那只咒王爆破之時也被你識破的話,你難道會沖出去?即便想沖出去也會很快就壓制下的,就像我當時就壓制下了。大火雖然燒沒了痕跡,但也不是真無跡可尋,有些是燒不沒的。比如夜輕染、葉倩、秦玉凝、夜天傾這四個人,他們不是還都在嗎?只要他們在,行事總有蹤跡,動手的那個人是誰早晚都會被我們知道。」容景用那只完好的手臂抱住雲淺月,語氣溫柔,「乖,不氣了,我們有的是時間去查明。」

雲淺月贊同容景的話,如今去的話發現不了什么還會打草驚蛇。她急迫的心瞬間鎮定下來,聽到容景後半句話臉一黑,打開他的手,沒好氣地道:「你哄小孩子那!」

她多少年沒被人用過「乖」字哄過了,這個男人!

容景低低一笑,低頭去吻雲淺月的chún,聞到粉味又生生頓住,有些惱意地道:「回去後趕緊將你這一身粉洗了去!」

「不洗!」雲淺月覺得這粉真是個好東西,可以防狼。

「不洗?」容景挑眉。

「不洗!」雲淺月點頭。

容景看著雲淺月,將她算計的得意神sè看入眼底,忽然放開她,從車中拿出一個水壺,擰開壺塞,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將壺中的水盡數倒在了她的臉上。

水是溫的,但任誰被這么潑了一臉也不好受。雲淺月大怒,「容景,你做什么?」

容景慢悠悠放下空壺,拿過一塊娟帕輕柔地在雲淺月臉上擦了擦,脂粉被擦掉,露出她一張干凈的臉,他溫聲道:「我幫你洗!」

「誰用你給我洗了?」雲淺月怒,這是洗臉?她如今脖子里面都是水,衣服全濕透了。

「以後你若是再用粉,我就這樣給你洗,你用一次,我給你洗一次。」容景笑看著雲淺月怒意的小臉,伸手扳過她的身子,低頭吻上她的chú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