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聽不下去了,伸手捂住他的嘴,低聲警告道:「這里是大街上!」
容景眨眨眼睛,眸光笑意盈盈,輕輕拿開她的手,低聲道:「我想吻你了,怎么辦?」
雲淺月臉一紅,憤了一聲,轉頭就走,只聽容景低低笑了起來,她忽然一把拽住他的手,足尖輕點,兩個人瞬間飛身而起,轉眼間就消失在了大街上,他不怕被百姓們的目光烤熟,她可怕了他了。
夜天逸站在背街一角,看著容景和雲淺月身影消失,鳳目漆黑一片,他雙手兩側有滴滴答答的血跡順著他雪青sè的衣袖滴出,血滴在地面上,將地面染紅,他仿若未覺。
「師兄!」容楓出現在夜天逸面前,看著他,眸光有些沉痛不忍,「她喜歡的人一直是景世子,如今恢復記憶,也是如此,你也明白了,放手吧!」
「放手?」夜天逸忽然一笑,面sè蒼白,眸光冷沉,「如何放?」
容楓低聲道:「師兄將心放開,便是放手。」
「將心放開?可能嗎?」夜天逸看著容楓,冷笑一聲,「你不是也一直喜歡她?你喜歡了她幾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能做到放手?」
「能!」容楓點頭。
「那是你,我不能!」夜天逸搖頭,聲音沉冷,「你可知道當年我在暗道聽見了父皇和母妃的約定時第一個想法是什么?不是母妃用她和藍氏母族所有人的命答應父皇的條件,而是那一刻我竟然在想著若我為帝,她不會是太子皇兄的皇後,而是我的皇後。」
容楓看著他,眸中沉痛更深。
「所以,我當時沒沖出去陪母妃一起死,就已經選擇了她,你叫我如何放手?」冷天逸挑眉,眉眼暗沉,「容景阻我回京,用盡手段,否則她如何會不等我回京?如今他卻得了她的心,想要娶她,嫁入榮王府?他做夢!」
「月兒心之所依而已,否則景世子再手段用盡,也不可能讓她……」容楓眉頭擰緊。
「她心之所依?」夜天逸冷笑,「可是她為何要來招惹我?為何要答應喜歡我?如今她有心之所依了,我的感情誰來賠付?難道讓我這一生都看著她嫁入榮王府,在我眼皮子底下和容景恩恩愛愛,為他鋪床疊被,生兒育女,洗手作羹湯嗎?不可能!」
容楓忽然住了口。
「你若不幫我便罷,休要阻止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夜天逸繞過容楓,抬步離開。
「師兄,她是月兒!」容楓看著夜天逸的背影提醒。
「就因為她是月兒,所以,她只能是我的。這一生,即便不嫁我,也不能嫁給別人。」夜天逸腳步一頓,扔下一句話,足尖輕點,飛身離去。
容楓看著夜天逸身影消失,久久不動。他從來沒期望自己能得她喜歡,能在她心里有一絲溫暖就夠了,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她的心早就給了一個人,雖然他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沒有太多期望,如今得知那個人竟然是景世子,便也沒有太多的難受。他明白一個人的心就那么大,已經被人占了位置,如何再騰得出來?即便騰得出來,那么該是怎樣的疼?他不舍得她疼,所以不去爭。只要她好,他就會滿足。他收回視線笑了笑,向榮王府飛身而去。
二人一前一後離開,沒發現在他們身後北街一角的一處院落房檐處隱著兩個人。
「一大筆風流債,看你如何還!」容景有些郁郁地對雲淺月哼道。
雲淺月瞪了容景一眼,「我最大的風流債就是你!你說如何還?」
容景忽然笑了,手腕微微用力,帶著她飛身下了房檐,不等她看清院中的情形,他已經帶著她進了房間,一陣天旋地轉,她被他壓在了房間內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