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我是父親(3)(1 / 2)

「看起來是沒什么奇怪,可是越看起來很正常的事情,才會越不正常。我們尋常人都會走這樣的一個誤區。所以,往往才會忽視關鍵所在。」雲淺月道:「為什么不能摘掉面具?即便是奉了師命,但也必定有理由不是?我們不能忽視面具本身的作用,它的作用就是遮住那張臉。為什么要遮住那張臉?當然有很多種原因,最重要的一種就是這張臉不能被別人看到,而為什么不能被別人看到?怕容貌不可見人?國師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不是不能見人吧?那么是什么?怕被別人認出來吧!為什么怕被別人認出來?說明他那張臉有不能被人認出的理由。什么理由呢?可能有很多種,但最重要的一種是這張臉若是被認出,定然會惹起某種他隱藏的麻煩,說明這張臉除了國師的身份之外,還有著不能被世人知道的身份。」

南凌睿認真地聽著雲淺月的話,不由點頭。

「再說飲酒,他身體有舊疾,所以才不能飲酒,這個是最正常不過的理由,但換一種說法,其實就是喝酒誤事,酒這種東西很容易讓人露出什么本性或者不小心bào漏什么。」雲淺月頓了頓,又繼續道:「再說當老皇帝問起娘親和他的關系時,他沉默了片刻,後來說是師妹。在別人看來可能這個沉默也很正常,因為這句話是老皇帝問的,他為了隱藏娘親的身份才沉默了一下,但其實是他定然還有一種不能說的關系,從目光判斷,非同一般。比師妹還親的關系,就不得不令人懷疑了。」

南凌睿挑了挑眉。

雲淺月繼續道:「夜天逸看我的目光是溫柔的,但溫柔里有著幽怨和不甘以及勢在必得,夜輕染看我的目光雖然也是暖的,但這種暖里包含著無奈和不知來路去路不能拋開一切的顧慮,容楓看我的目光是暖的,但這種暖是甘願守著自己的心將我當成親人般的守護,夜天傾看我的目光如今雖然也是暖的,但那暖的最深處是恨不追憶曾經的悔恨。」

「你到是將每一個人都看得清楚!」南凌睿哼了一聲。

「而國師提到娘親時的目光看起來沒什么,但他的深處其實隱藏著不自覺的暖意。這種是得到過,無悔,無怨,沒有不甘,沒有困擾,沒有悔恨,沒有顧慮……等等都沒有。這種細微的表情最能窺探一個人心,那就是全部的愛。你想想夜天逸、想想夜輕染、想想容楓、想想夜天傾,他們幾乎包括了我的過去,再對比一下容景,你會發現什么?有一種愛,是愛到深處愛轉淡,心中眼里只那一個人。別人再也入不眼。」雲淺月說到這,嘴角不由地露出笑意,「哥哥,你說這些,夠不夠我覺得他和娘親不一般?」

「嗯!」南凌睿點頭。

「你說有沒有娘親如今還活著的可能?」雲淺月忽然又問。

南凌睿一驚,「怎么可能?你我不是親眼看著娘親咽氣的嗎?」

「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事情也許有一天突然都會扭轉成一個匪夷所思的弧度,我以前也覺得不可能。我親眼看著娘親閉眼,咽氣,胳膊垂落,再無聲息。可是如今我就隱隱覺得有一種可能,我們的娘親其實還活著。」雲淺月,輕舒了一口氣,「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會有一種假死葯?或著紫草毒根本就有得治,我覺得一切都有可能。」

「沒發燒吧?我摸摸你,看你是不是因為知道有父親就燒糊塗了!」南凌睿將手放在雲淺月的額頭上。

雲淺月打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雲霧山娘親的墓xué里沒有人。」

「我知道,這有什么奇怪?娘親那么神秘,死了不可能埋在雲霧山那個破地方。自然是被她的人移走了。」南凌睿道。

「紅閣的七大長老的確是將娘親的墓xué移走了,可是摩天崖根本就沒有娘親的墓xué。如今娘親的墓xué不知道在哪里。」雲淺月道。

「紅閣?」南凌睿眸光一動,「墨紅一動風雲震的紅閣是娘親的?她將紅閣給了你?」

「嗯!」雲淺月點頭。

「娘親真偏心,什么也沒給我。」南凌睿頓時恨恨的,「從你出生後娘親就不愛我了,對你好得不行,我就跟不是她親生的一樣。」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那是因為你太淘氣了,不得娘親喜歡,哪里有我乖巧?」

「臭丫頭!」南凌睿惱怒,「從現在開始你別和我說話了,我不待見你了!娘親偏心,將鳳凰真經給了你,又將紅閣給了你,如今這個爹居然瞞了我十年不說,居然還不讓我看信封,也先告訴你。一個個的簡直就是可惡。」

雲淺月抿著嘴笑,「誰要你是男孩來著,父親和娘親一定喜歡女孩,所以我才吃香。」話落,他見南凌睿的臉黑了,立即道:「哪里對你不好了?你這十年來在南梁有舅舅罩著,太子之位做得風生水起,你看看我有什么?追在夜天傾pì股後面跑了十多年,天天偽裝著累死人了,即便我啟動鳳凰劫失憶了之後還板正不過來繼續偽裝的毛病,仿佛偽裝都根植進我的靈魂了,讓我自己一度都以為自己就是那樣紈絝不化,大字不識,不懂禮數,沒有教養,無一是處的小混蛋。如今我還受婚約束縛身不由己,你比我qiáng得多了去了?我受些偏愛有什么不對?即便這些年父親沒認你,但每年你都能見到他吧?我呢?」

「也是!」南凌睿頓時眉開眼笑,「這樣說來我比你過得好多了!」

雲淺月哼了一聲,將娟帕揣進懷里,問道:「你什么時候回南梁?」

「明日!」

「這么急?」雲淺月皺眉。

「總是在這里待著做什么?我離開南梁到如今算起來也將近兩個月了,總不能不回國。」南凌睿看著雲淺月,誘惑道:「小丫頭,你和我一起去南梁吧!」

「我能走得了?」雲淺月挑眉。

「怎么就走不了?只要你舍得容景就行。」南凌睿道。

雲淺月搖搖頭,「你能順利回去就不錯了,我總覺得不會那么簡單讓你離開。國師如今悄無聲息離開了,南梁這些年發展太快,又不再納貢了,老皇帝一心想要將南梁吞並,扣住你這個太子讓南梁投鼠忌器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