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觀摩洞房(5)(1 / 2)

「是心甘情願,但我沒辦法。」夜天煜壓低聲音道:「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你當該知道我和二皇兄根本沒有勝算,父皇不給我們機會。太子皇兄即便和秦玉凝發生了男女之事,懷有子嗣,但父皇都能心狠手辣鏟除他的皇孫,更甚至如今更行刺殺tiáo換新娘之舉。而我呢,想要借由趙可菡聯絡兵部侍郎,也不是說我們非要靠女人成事,但女人也的確不可小視不是?況且我對那趙小姐也有好感,但父皇生生要給我掐斷,想要將趙可菡許給冷邵卓,將我叫到御書房,更嚴令我絕了心思。將我們但分一絲一毫的可能都斬斷,不等我們和七弟交手,就否決了我們。那么我們這么多年來的努力起不是半絲價值都沒有?即便就算敗,我們斗不過七弟,但也不應該這樣被父皇給取締。我雖然不知道今日那三人是誰刻意安排讓我那么巧遇到的,但我清楚是有人要對雲王府動手,且不遺余力,想要置之死地。我本來是猶豫的,但想到你不與我合作,雲王府也處處受到父皇的算計,那么不如我就稱了那人的心。讓你也好看明白一些。月妹妹,時局已經這樣,即便你不幫我們,也不可能維持中庸之道。即便你怪我,即便給別人做嫁衣,但我也不後悔今日所為。」

雲淺月淡淡一笑,「我沒怪你,將我換成你,大約我也會如此。」

夜天煜聞言松了一口氣,苦笑道:「不知道為什么,我還真怕被你怪。按理說擱在我們身為皇子這個可悲的身份,什么是不能算計的?但是我幫助別人算計你,卻覺得像是做了什么十惡不赦之事一樣,心里一直不安。」

「你也沒必要不安,這樣的事情本來無可厚非,你說的不錯,今日雲王府的事情讓我也看明白了。該說的我剛剛已經與夜天傾說了,你進去問他就是了。」雲淺月丟下一句話,不再逗留,離開了二皇子府。

夜天煜看著雲淺月的身影離開,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片刻後,抬步進了內殿,一眼便看到夜天傾手里拿著瓶子看得專注,他挑眉,「是月妹妹送的?凝脂露?」

「嗯。」夜天傾點頭。

夜天煜忽然笑了,「七弟看來徹底瘋魔了。」

「是啊,徹底瘋魔了!」夜天傾嘆了口氣,臉sè沉暗地道:「不過換做你我,恐怕也會如此。這十年來月妹妹待他如何?那可謂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摘月亮。給慣了一個孩子糖果,有朝一日不再給。他如何受得住?如今遲了這么久才動手,他恐怕已經知道不可挽回,便要搶奪了。」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更何況還有個能翻雲覆雨的景世子。」夜天煜笑了笑,將雲王府的事情簡單地給他敘述了一遍。

夜天傾聽罷沉思片刻道:「今日這事情大約是七弟所為,七弟行事向來嚴謹,不打沒有把握之戰,也不會拿沒影的事情空談誣陷,這樣說來雙生子的事情十有**是真的了。」

「我也這么猜測。」夜天煜點頭。

「可惜七弟出手,遇到了個歸來的景世子。而雲王叔身上什么也沒查到,看來是被暗中破解了。」夜天傾仔細分析,片刻後疑惑地問,「不過為何父皇不盤查雲王府那些侍妾?他們與雲王叔相伴多年,總也該知道他有沒有胎記?」

夜天煜笑了一聲,「你怎么忘了據說雲王叔為了死去的雲王妃,在侍妾之處落榻從不燃燈?那么她們如何能知道?」

「是有這么回事兒,這件事情一直都不是雲王府的秘密,這京中私下里人都說雲王叔看得窩囊沒骨氣,就對雲王妃這件事情上,還算個執著的。」夜天傾恍然,「人人都道雲王叔痴情,殊不知痴情的同時也是為了掩飾胎記。」

「父皇何等jīng明,但只要遇到已故雲王妃,也不過是個愚蠢的男人而已。這些年他一心想整垮雲王府,只是抓不到把柄。如今七弟的作為,誰說也許不是他的授意?否則他今日應該是觀你這個身為他兒子的禮,而不是去觀女兒的禮。」夜天煜又道。

夜天傾點頭。

「父皇和七弟聯手,做得何等隱秘,想打雲王府一個措手不及。當時我看到雲老王爺的臉都變了,便猜出這個措手不及是打著了。事情過去四十年,有朝一日突然被抖出,豈不是正巧抓了雲王叔一個現行?可惜偏偏景世子這時候回來了!我見父皇看到景世子的那一刻臉都變了。」夜天煜冷笑,「容景一句為榮王府辯駁的話都沒有,便讓雲王叔去驗身。父皇大約心里知道怕是今日的計謀會泡湯,但還是做了一搏。於是派了他的隱衛之主出動,這可是隱主第一次在文武百官面前現身。還派了德親王和孝親王,可惜最後沒查出個所以然來。事情都到了那個份上,難道父皇還要繼續往下查?即便為君者,也不能對臣子咄咄相bī不是?況且再查下去,有容景在,能查出個什么來?他今日也算栽了個跟頭。」

夜天傾頷首,「不錯!雲王叔是真正的雲王叔,還能再查出什么來?」

「想想當時的情形,我就覺得解氣。父皇一直以為他有鋪天蓋地的網,可以罩住所有事情。可是不想老了終歸是老了。制衡你我是綽綽有余,但是對付月妹妹和容景可就難了!」夜天煜頗有些解恨地道。

夜天傾笑了笑,將手中攥了許久的凝脂露扔在一旁,「月妹妹喜歡上景世子,也不是沒有來由。那樣的人,誰不喜歡?天下有幾個容景?也就那一個罷了。」

「錯!東海國的玉太子就堪比他。」夜天煜搖頭。

「東海國的玉太子?嗯,據說他和月妹妹有交情,在河谷縣,月妹妹曾經和他單獨在翠微山的碧波亭相見,回城時候二人言語神sè好似故友。真沒想到月妹妹每每讓人意外。可惜我眼拙,她追在我身後這么多年,我生生沒看透。」夜天傾嘆息地道。

「呵,七弟倒是看透了,那又如何?還不是抵不過容景的一笑?」夜天煜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