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迫不及待(7)(1 / 2)

老皇帝點點頭,「玉太子說的不錯!一切都還做不得數。」話落,他擺擺手,笑道:「玉太子既然要參加月丫頭的及笄,如今還有一個月余,時間還早,你也要在這京城多逗留些時日,今日此事先暫時不談,我們慢慢商議,總會有個圓滿。」

「也好!」玉子書從善如流。

老皇帝似乎這才想起六公主,對六公主招招手,「六兒,再換一首曲子!」

「是,父皇!」六公主點頭,適合宴席上彈奏的樂tiáo溢出指尖,是她最熟悉的曲子。

這一曲chā曲再次告一段落。

眾人再次觥籌交錯,只是更是心思各異,氣氛再不如早前。唯一面sè如常的一直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容景,溫潤雅致,清淡閑適;一個是玉子書,面容始終含笑,姿態隨意。

宴席一直從巳時進行到了未時,方才止歇。

宴席後,老皇帝已經支撐不住,由文萊命人抬著回聖陽殿休息。夜天逸似乎不受杯酒影響,約容景、夜輕染等人去議事殿議事,而讓六公主送玉子書去榮王府。

玉子書以去雲王府看望雲淺月為目的,推辭六公主,六公主卻以自己多日未曾去雲王府,也想看看妹妹為由,跟隨玉子書一起前往。玉子書聞言不再推辭,含笑應允,二人向宮外走去。

夜輕染看著二人離開,笑道:「玉太子真是個人物,才見一面,就將六公主的魂勾了去。沒准玉太子回國的時候,六公主也會隨了去。」

「我看不見准!」夜天煜也看著二人,玉子書與六公主保持著三尺的距離,居然和容景有異曲同工之妙,他甚至在席間也發現了,這玉太子除了與容景近些,與別人都坐得遠。他看著溫和,待人和善,很好相處,但越是這樣的人,實則越心思頗深,不好相處。六公主雖然與以往大不相同,改了一切舊習,戒了驕躁和公主的架子。但也不過是金玉其外而已。但見玉子書除了在她開始彈奏那曲《春江花月夜》的時候訝異地看了她一眼,便再沒看一眼,便能窺知,六公主在他心里占不到絲毫影響。

「我看也不見准。」夜天傾點頭附和。

「世事難料!世間哪有那么多做得准的事情?」夜輕染剛剛的話語似乎不過隨口一說,勾住夜天煜的肩膀,吊兒郎當地道:「你的大婚就這兩日了吧?那天的梨花白沒喝夠,這回你准備了什么好酒?」

「准備好酒也沒你的份!」夜天煜打開夜輕染的手。

「還在記仇?小丫頭都不記我的仇了,你怎么這么小氣?」夜輕染攀著夜天煜不躲開,低聲道:「那日你抱著趙可菡剛去你的寢殿,我就看到了,沒阻止你,若是我阻止你的話,你以為你如今能娶到媳婦?臭小子,不感恩也就罷了。別將當我的好心當驢肝肺!」

夜天煜哼了一聲,但口氣到底是軟了下來,「壞人姻緣要遭天打雷劈,算你積德了。」

夜輕染翻了個白眼,放開夜天煜,漫不經心地道:「算了,本小王的姻緣估計早就被月老給掐斷了,積不積德沒什么大礙。」

夜天煜回身看向他,就見夜輕染面容下有一抹晦澀和灰影,他本來想罵他兩句,就那樣生生地壓了回去,他的心思他一直清楚。可惜,傷心人多了,不差他一個。

夜天逸等人不言語,向議事殿走去。

玉子書出了宮門,便徑直走向了容景的馬車,車前弦歌連忙挑開車簾,將他恭敬地請上車。他上了車後,簾幕落下,遮住了他的身影。弦歌一揮馬鞭,馬車離開了宮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