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慕容玉璽(1)(1 / 2)

一夜纏綿,注定晚起。

大婚第二日,雲淺月醒來時已經響午。

她睜開眼睛,手剛動了一下,身邊便傳來容景溫柔的聲音,「醒了?」

雲淺月偏頭,見容景環抱著她躺著,眸光溫柔似水,chún邊掛了一絲笑意。她也不禁對他一笑,「什么時辰了?」

「還差兩刻午時就要過了。」容景道。

雲淺月頓時坐了起來,看向外面,果然日上中天,她看著容景,「你怎么不喊我?」

容景眨眨眼睛。

「過了午時就不能奉茶了吧?」雲淺月又問。

容景點點頭,「似乎是這樣。」

雲淺月抬腳踹了他一腳,惱道:「我昨日告訴你喊我的,你怎么就不喊我?非要讓我鬧個大笑話你才好看?都響午了,我再去奉茶怎么來得及?」

「那就明日再去。」容景著著實實挨了雲淺月一腳,漫不經心地道。

「等到明日還不要被人家笑死。」雲淺月橫了他一眼,動手穿衣服。

「昨日不是說了嗎?他想抱孫子,自然會體諒的。」容景伸手抱住雲淺月,聲音低柔,「他恨不得我們三日不起床才好。」

雲淺月甩開他,「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容景輕咳了一聲,「反正也晚了,便不起了吧!」

雲淺月瞪著他,yīnyīn地道:「如果你想我們大婚第二日就分居,我沒意見。」

容景立即放開手,伸手扶額,無奈地道:「可是如今來不及了呢!」

「你不是本事大嗎?你讓時間停住。」雲淺月涼涼地道。

容景頓時沉默。

雲淺月不再看他,動作利索地穿衣服,心中恨恨地想著,他還算有良心,知道折騰一夜之後給她洗得一身清爽又給她疏松了筋骨後讓她睡。

衣服穿到一半,雲淺月才發現不對,她怎么一氣之下又拿起昨日的嫁衣穿上了。連忙將嫁衣脫了,伸手指揮靜默的男人,「給我拿一套衣服來。」

容景起身,走到衣櫃,給雲淺月拿出一套新衣遞給她。

雲淺月伸手接過,動作麻利地往身上套。容景在一旁看著她,沒有動手幫忙的打算。

房中悉悉索索傳出雲淺月穿衣服的聲音。

過了片刻,雲淺月穿戴妥當,看向容景,見他依然一身單衣,對他瞪眼,「奉茶是我一個人的事嗎?你不去?」

「去!」容景搖了一下頭,又點頭。

「那還不快換衣。」雲淺月催促他。

容景看著她,慢悠悠地道:「可是我在一個時辰前見你不醒來,已經給爺爺和府中的人傳了信過去,說你今日不奉茶了。即便你現在趕去,大廳里面也沒有一個人的。」

雲淺月臉一黑。

「除非將爺爺和府中的人再召集起來,那樣的話……嗯,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不覺得……笑話鬧得更大?」容景伸手抱住她,「第一日不奉茶怕什么?起晚了而已,爺爺盼著抱孫子,你昨日說了好幾個生,我怎么能不努力讓你生?誰敢笑話你?以後這榮王府以你為天。你讓別人往東,別人不敢往西,你說一,別人不敢說二。乖,不去了吧!」

雲淺月黑著臉看著他。

容景笑著揉揉她的頭,又拍拍她的後背,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你給爺爺一個孫子,比給他喝十杯茶他都高興。至於別人嘛,幾位叔伯嬸嬸們,他們還沒有資格喝你的茶。你如今可是太後托孤,天子之姐。」

雲淺月看著耽擱半響,沙漏已經指向了午時整,她只能黑著臉作罷,惱道:「我昨日告訴你好幾次,讓你喊醒我,你耳朵進風了嗎?」

容景笑著道:「耳朵沒進風,但是見你睡得熟,舍不得。」

雲淺月聽到後面三個字,天大的火氣也散了去,這個人,寵她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奉茶這種事情,是大婚之禮第二日最大的一件事情,他都可以這樣馬虎應付,說不去就不去,還能改了日子,服了他了。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我餓了。」

「青裳,世子妃餓了。」容景立即對外面溫聲吩咐。

「是,世子,早就准備好午膳了,就等世子妃醒了。」青裳顯然一直守在門外,怕是兩個人的話她都聽了去,聲音帶著一絲隱隱笑意傳來。

雲淺月臉sè有些紅,伸手扯開容景的手,「拿了你的狗爪子。」

容景無語地看著她,又好氣又好笑,「果然是家有悍妻!這才大婚第二日,雲淺月,你就從內到外嫌棄我了嗎?」

雲淺月也被弄笑了,哼了一聲,「給爺爺奉了茶,見了榮王府的人,我才是正正經經榮王府的人了,我昨日一直惦記著這件事情,覺得很重要,誰叫你不喊醒我,自作主張了?如今人人都會覺得我們不知節制,為所欲為,囂張到無法無天的地步了。」

容景聞言低頭吻了吻她的chún,笑著道:「今日不奉茶也沒什么,誰規定第二日奉茶就不重要了?你本來就為所欲為,囂張得無法無天。這又有什么不好?你在雲王府的時候是雲淺月,嫁來榮王府也還是雲淺月。只要我不束縛,誰敢束縛住了你的性情?我定不饒了他。」

雲淺月有些火氣頓時因為這一番話煙消雲散,心里暖了暖,軟了口氣,「說得也是!」

「所以,明日奉茶也沒什么的,昨日你累壞了,今日就歇息吧!」容景溫柔地道。

雲淺月點點頭,剛剛是一鼓作氣起來,如今放松下來,沒了事情,頓時覺得全身都軟綿綿的,懶洋洋的,身子一軟,又躺回了床上。

容景好笑地看著她,「又不jīng神了?」

雲淺月「嗯」了一聲。

容景也歪倒在床上,抱著她道:「以前如何,以後還如何。榮王府用不到你改變去迎合誰,世子妃比淺月小姐而言就是換了個身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