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聞言笑了笑,拉著雲淺月進了內室。
二人走進內室,將內室的房門關上,里面溫泉水一直溫暖如春,雲淺月先幫容景脫了衣物,又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服,被容景攔住,幫她脫下。
溫泉池蒸蒸的霧氣將兩人圍攏。
容景輕輕抱著雲淺月,吻了吻她的chún瓣,啞聲道:「這回真是有心無力了。」
明明很是香艷,卻是兩個連抬手都費勁的人,雲淺月忍不住好笑,也回抱了抱他,「從今日起你休假,是不是可以在家里陪我待著?」
容景笑著點頭,「春海棠要開了,我們可以在園子里賞海棠。」
雲淺月舒服地閉上眼睛,「春天除了海棠,還有什么花能賞?」
「桃花!」容景道。
「都賞了一冬天桃花了。」雲淺月撇撇嘴。
「杏花。」容景又道。
「一枝紅杏出牆來嗎?不賞!」雲淺月搖搖頭。
容景輕笑,「那就賞杜鵑。」
雲淺月眨眨眼睛,「杜鵑啼血,不吉利。」
「你還信這個?」容景似乎無奈,笑著道:「那就賞牡丹吧!」
「國sè天香嗎?」雲淺月仰臉看著他。
「嗯!」容景眸光閃了閃。
「皇宮的百花園,獨獨養不活牡丹,咱們榮王府能養吧?那未來咱們養傷這些日子,就種它一園子的牡丹,你說怎么樣?」雲淺月問。
「好!」容景點頭。
二人洗了片刻,出了溫泉池,換了干凈的衣衫,雖然都有些虛,但氣sè被水汽蒸騰得清爽些。
推開暗室的門,見臭老道和普善大師依然坐在那里,二人似乎商量著什么,兩人出來,他們誰也沒看過來一眼,桌子上蘸了茶水,畫了好幾個圈圈,邊說邊比劃。
雲淺月聽到那兩個老東西的字樣,知道說的是那兩位夜氏帝師。
容景和雲淺月並不打擾二人,齊齊躺回了床上,雖然沒有睡意,但閉著眼睛歇著。
「臭小子,你說那兩個老東西今日給你身上沾了什么?」臭老道過了半響忽然問。
「失魂符。」容景道。
「那兩個老東西竟然連這等邪門歪道也會。」臭老道罵了一句。
「我們會得不比他們少。」普善大師道。
「也是!」臭老道點頭,「我早就看那兩個老東西不順眼了,這回非收拾了他們。若非當年他們兩個老東西,我也不至於被bī得躲去了南梁皇宮一貓著就是一年。」
「你那也是因禍得福,後來不是抱回去一個干女兒嗎?」普善大師道。
臭老道哼了一聲,「當年也是那兩個老東西搞得鬼,否則那小丫頭不至於生下來就沒氣似的,她會是好好的南梁公主,也不至於跟著我離家了那么多年顛沛流離。」
「這是命,她生於南梁,長於東海,這是和你有父女之緣,也和東海有緣。我看她這些年過得很好,她生是公主的命,但性子卻不容她安分當個公主,小緣和她性子一樣,他們這一輩子過得快活,比你我兩個老東西一個在廟里,一個在寺里白混了大半輩子的人qiáng多了。」普善大師道。
「也是!」臭老道點點頭。
雲淺月聽著他們的對話,心里唏噓,臭老道口中的小丫頭是她娘,普善大師口里的小緣是她爹。她一時生出時光錯轉的感覺,想著他們這一大把年紀來說,她和容景小得真是個娃娃了。
容景嘴角微微勾起,握住她的手,貼在她耳邊溫柔地道:「證明我們這一輩子還有很長。」
雲淺月頓時快樂起來,點點頭,「是呢!活它個千秋萬載的。」
容景輕笑,「那是王八。」
「命長一些,當王八也行。」雲淺月道。
容景嘴角蔓開,似乎想了一下,附和地點頭,「也是。」
臭老道回過頭看著二人,「你們兩個嘀咕什么?小小丫頭,我問你,你是不是有那個雲族神燈?」
「嗯,有。」雲淺月點頭。
「拿出來給我們用。」臭老道不客氣地道。
「行!」雲淺月答應的痛快,「只要你們能將那兩個老東西弄死了,別說一個神燈,你們要什么我給你們什么。」
臭老道聞言眼睛一亮,「聽說你給楚家老頭子一張釀酒的方子?」
雲淺月想著這老頭連這個也知道?她是給楚老家主一張釀酒的方子,她看了容景一眼。
容景笑著道:「愛酒之人都惺惺相惜,外公大約是拿了那張酒方顯唄來著。」
雲淺月恍然,痛快地道:「你想要我也給你一張。」
臭老道咳了一聲,「你既然會釀酒,想必會的酒方也不是一個兩個,將你會的都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