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生是帝王(5)(1 / 2)

所有人無一人躲避,都睜大眼睛,想看看帝師到底因何而死,好奇戰勝了懼怕。

只見兩位帝師的心口空空。

雲淺月扔了匕首,匕首「咣當」一聲掉在地上,她摘了口罩,用嘲諷的語氣笑道,「原來夜氏的帝師也養這等巫咒,被咒蟲反噬,餐食了心。心沒了,人自然活不了了。這是自作孽,不可活。還找什么凶手?可笑!」

她話落,滿堂皆驚。

群臣忘了懼怕駭然,一時間不敢置信地看著兩具沒有心的屍首。

「這不可能!」夜輕暖當先大叫,打破沉寂。

「怎么不可能?事實俱在,從哪點能反駁我說的不對?」雲淺月清冷地看著夜輕暖。

「兩位帝師……帝師……咒怎么能反噬餐食心……他們一直都好好養著的,從來沒有任何反常過……」夜輕暖喃喃地道。

群臣聽到夜輕暖的話,證實了帝師果然養巫咒。

雲淺月冷笑,「大千世界,因果循環,向來如此。這種東西尋常人碰都碰不得,看他們的情形,養了也不是一日半日了,控制不住,餐食自身,有什么稀奇?」

夜輕暖搖搖頭,眼淚橫流,似乎猶不相信這是真的,「帝師很厲害的,這等東西……一定有什么不對,怎么突然就餐食心了……一定是別人害他們……」

「到底是不是別人害的,還是如何害的,這就不是我的事兒了,我只知道這種是自食惡果。」雲淺月褪了手套,揭開披風,對夜輕染道:「屍體已經驗了,結果也出來了,皇上帶著人是不是該走了?我夫君距離皇宮五百米被人圍剿暗殺險些丟了性命,那時候沒一個人出來解救,皇室有了事情了,才想起忠心的臣子來了?硬將人從病床上拖起來。未來的日子再不讓我夫君好好養傷,帶著病幫你硬找自食惡果之後的什么凶手的話,未免不近人情,寒了人心。我夫君雖然仁善,顧念天下百姓,但也不能任憑別人搓扁揉圓,不顧身體。從我這里就別想。」

夜輕染目光冷沉地從兩位帝師身上收回視線,盯著雲淺月。

雲淺月一番話落,不再看他,也不理會這些人,伸手拉上容景向屋中走去,清冷的聲音吩咐,「青裳,送客!」

青裳聲音不卑不亢,「皇上請吧!」

臣子對皇上下逐客令,古來鮮有,但是放在榮王府,雲淺月的身上,這等事情不稀奇。

群臣都看著夜輕染,一時間從巫咒餐心中回不過神來。

德親王、孝親王等老一輩的朝中大臣對這個結果反駁不出半個字來,親眼所見的事情,如何能有假?帝師是被自己養的咒餐了心。這還去哪里找什么凶手?

「時機太巧,這怎么可能……」夜輕暖用袖子抹了一把淚,也顧不得儀容,對雲淺月道:「雲姐姐,這怎么可能?皇上哥哥登基遇刺,你後來又險些讓哥哥丟了命,景哥哥遇害,如今兩位帝師才來京城幾日就咒術餐心?這巫咒兩位帝師是自小就養著的,為何早不餐食晚不餐食,偏偏這個時候餐食?」

群臣心神一凜,經夜輕染提點,也不由猜測起來。

雲淺月拉著容景走到門口,忽然回頭冷笑道:「夜小郡主這是質問我了?」

夜輕暖看著她,一直說,「這太巧了……」

雲淺月嗤了一聲,「世界上湊巧的事情多了!巫咒本來就不是天地正氣的本術,自古被譽為邪術,只不過有個南疆國,所以才將咒術公之正之。但到底有什么害處,從來都沒個定數。他們自小養巫咒就不能到老了反噬了?正因為養得老了,里面的咒蟲成了jīng,吸食他們jīng血太多,成了害,他們控制不了了,才餐食了心而死。這很難解釋嗎?」話落,她又冷笑道:「但到底是何原因,兩位帝師住在真武殿,他們死的時候,明太後和夜小郡主可都是在我府中做客看望夫君來著,我們兩個撐著病足足在床上陪了一個時辰,如今這質問我是為了哪般?我不過是驗屍之人而已,難道給你解釋出個前因後果來不成?別欺人太甚!」

夜輕暖臉sè白無血sè,身子再度顫抖起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了,只眼淚橫流。

雲淺月不再理她,拉著容景轉身進了屋,珠簾輕輕飄動,房門「砰」地關上了。

「哥哥……」夜輕暖看向夜輕暖,沉痛地喊了一聲。

「帶上帝師,回宮!」夜輕染面sè發沉地命令。

內侍立即抬起單輦,文萊連忙取了綢布蓋上帝師被拋開的身體,向紫竹院外走去。群臣對看一眼,德親王、孝親王等人都臉sè不好地起身,也跟著走去。

不多時,一行人出了紫竹院。

一炷香後,玉輦起駕,離開了榮王府。

雲淺月雖然只拿著匕首什么臟東西也沒碰到,但進了房中還是先洗了手。洗罷手之後,見一行人出了紫竹林,她冷笑了一聲,一邊擦手一邊道:「雖然我沒參與將他弄死,但如今也算是親手報了仇了!」

容景站在她身後,微笑著道:「過癮了?」

雲淺月回身嗔了他一眼,臉上霜寒的神sè褪去,伸手抱住他,笑逐顏開,「自然是過癮了!敢碰我男人,讓他們死無全屍,死了也不得超生。」

容景伸手環抱住她,「不出明日,景世子妃給帝師開膛破肚的事情天下皆知,以後天下人人見了你都退避三舍。」話落,他「唔」了一聲,「這樣再無人有膽子窺視你,給我少惹些桃花,也不錯。」

雲淺月捶了他一下,「以後百姓們都用我嚇小孩子估計夠了。小孩啼哭,婦人立即說,雲淺月來了,不,景世子妃來了,小孩立馬不哭了。有止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