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關鍵的是,朱英的目標,可不僅僅是那些大貴族,大財主。
包括一些小國的富戶,小貴族,也是在他的目光內。
一兩白銀的價格,對於稍微富裕點的人來說,也是支付得起的,在知道大明的信息這么容易賣錢後,這個羊毛,必須薅。
反正別人也是薅。
完全可以大膽一點,直接在其他的小國設立一個聯絡處,專門用於運送邸報。
只要控制好量,別的不說,在現在這種運輸速度上,完全可以賣上十年,二十年。
這幾乎就是白撿的錢。
邸報的刊發有多快?
現在是三天就有一刊,一年最少有上百份最新內容。
按照這個速度,看似不起眼的一兩白銀,實則每年可以帶來百兩。
僅僅是一戶。
而一個小國,富人階層和貧民階層的差距是巨大的,少說也是上百銷售目標。
大明周邊,這么多國,單單西域,就有多少?
這其中的利潤,只能用兩個詞來形容,恐怖!
!
一個不好,甚至能比得上如今大明的滿年歲入。
讓國庫直接翻倍。
朱元章聽完大孫的講述後,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甚至是虛假,夢幻,誇張。
半晌,朱元章這才說道:「那咱直接下諭旨吧。」
朱英重重點頭。
對於邸報的買賣,其中就草原上來說,最大的收益是誰?
沒錯,便是晉商。
他們通過自身的渠道關系,向各個草原部族的貴族,開始推銷起京師邸報了。
甚至因為語言溝通的關系,還配送識字的漢人,幫忙朗誦。
可謂是極其貼心的服務。
然而,僅僅半個月,眼看著生意越發紅火起來,尤其是這里面的巨大利潤,相當於白撿。
這天,山西邊關。
「老爺,老爺,不好了,少爺帶隊被人給抓了。」
一個奴仆,急急忙忙的朝著院子里大喊。
這里便侯家的大院。
候老爺子聞言,幾步走出,一把抓住下人衣領:「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文兒怎么可能被抓。」
下人顫顫巍巍的說道:「老爺,是新來的官爺啊,他們根本不認咱們侯家,少爺帶著商隊像往常那般過去,就這么直接給抓走了。」
候老爺子質問道:「他們是以什么罪名抓走的?」
下人連忙答道:「說是不准對外銷售邸報,少爺的馬車上有很多邸報,因此就被抓了。」
候老爺子面sèyīn沉,他沒想到朝廷的反擊來得這么快速。
山西這邊的衛所,被大量的抽tiáo去了倭國征伐,新來的衛所短時間內,根本沒法一下子建立溝通聯系。
因為誰也不知道,這些衛所的長官,是不是有朝堂的錦衣衛潛伏其中。
現在朝廷對於晉商的態度,非常之明確,幾乎就是奔著趕盡殺絕去的,是以接觸起來,便要小心許多。
至少也得把底細打探清楚了才行。
有些消息打探起來也不容易,軍中雖有關系,可來回也是個時間。
現在看來,事情可能就難辦了。
「走,馬上備好馬車,老夫得立即去一趟知縣那里才行。」
候老爺子吩咐道。
並非是他舍不得這個兒子,畢竟下面兒子還是挺多的,死上一兩個,還達不到不能接受的地步。
關鍵在於要知曉目前的情況,朝廷這邊到底是怎么一個方式,來進行審查。
商人再是厲害,錢財再多,手頭里也沒有可直接掌控的軍隊。
晉商八大家確實勢力qiáng大,可就明面上來說,隨便一個衛所,就能輕易的將他們屠殺干凈。
現在的他們之所以難纏,主要就是隱蔽,還有其身後錯綜復雜的關系。
許多曾經的族人,因為朝廷的安排,進行了大移民。
也就改換了戶籍。
即便被人查了出來,之前是屬於晉地,也沒什么好擔憂的,牽扯的范圍太廣,朝廷也無法一一針對過去。
這一次的直接抓人,就有些被動了。
這里是邊關小城,整個小城加起來,也不過七八千戶。
晉商八大家之一的侯家,真正的核心族人,都是隱藏在這里。
按理說,城內軍士有所tiáo動,沒道理他這里候家家主不知道。
搭上馬車,便就匆忙趕去知縣府衙。
「停!」
只是行到一半,候老爺子就喊停了馬車。
「老爺,有什么吩咐。」下人連忙問道。
候老爺子看了看前方有些冷寂的道理,眉頭皺起。
這里跟平時沒什么區別,但是他的心中,卻有一種心季之感。
稍稍沉吟一番後,就對馬夫吩咐道:「你繼續駕車,往知縣府衙過去,老夫隨後便到。」
這里距離府衙,不過數百米的距離,繞過兩個彎就是。
馬夫也不敢多問,只當是應下。
「慢點駕車,別太快。」
「好的老爺。」
看著馬車動了起來,候老爺子便在吩咐一個漢子快速跟上,查看動靜。
事情證明,候老爺子的謹慎,又救了他一命。
只見在轉彎的牆角,派過去的漢子像是看到了什么,大肆揮手,示意危險。
「走!」
候老爺子見此,頭也不回,迅速離去。
而在看不到的地方,那名馬夫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即便尾隨的漢子,也是身中數箭而亡。
「該死,又讓這個老家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