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雖然臉上一臉的不高興,但是呼吸都變得緊張起來,因為她那一句細聲細語的「對不起」,讓他的靈魂都微微顫抖。
他目光灼熱的落在她的身上,像是要看穿她的心臟一般。
她是真的道歉,還是在敷衍自己,他不知道。
白歡歡深呼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道:「對不起,阿言……」「其實當你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我根本沒把你當成一個獨立的個體對待,我只認為你是溫言生病的一種狀態而已。明明和你相處的時間也不是很長,可是對你卻印象深刻,許是你的性格太過張揚鮮明,和溫
言迥然不同的緣故吧?」
「那天匆匆坐下那個決定,你說我騙了你,我的心里很不好受。我明明做了一件大家都認為是對的事情,可為什么心里那么難受,自責愧疚,覺得很對不起你。」「一直想要當你面,親口告訴你這話。阿言,對不起,哪怕你是溫言的一種病態,但是你也會疼,你會有七情六欲,你和正常人有所區別,但……你也是個人。只要是人,被人傷害都會覺得痛楚的,所以…
…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不能。」
他果斷干脆的吐出這兩個字,滿臉的凶神惡煞。
「什么叫我是一種病態?我不必那個廢物強多了?」
「那你知道為什么我們都無法容忍你,想要溫言回來嗎?」
「哼,還不是因為那個廢物和你們相處久了,你們偏心而已。」他理所應當的說道。
白歡歡輕輕搖頭,道:「並不是這樣,而是你……存在缺陷。」
「我那么完美怎么可能存在缺陷?」
「自大就挺缺陷的。」
「你……」阿言聞言,氣得面色陰沉難看,劍眉都狠狠壓了下來,眉心褶皺深邃,仿佛要把她壓死一般。「白歡歡,我勸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對你怎么樣嗎?」
「你要上我嗎?」
白歡歡很直白的問道,反而讓阿言不好意思了。
他耳根不經意的紅了一下,不敢抬眸對上白歡歡的目光。
「你……你又在說什么胡話?」
「最差的就是先奸後殺……我做好准備了,你要是來的話,盡管來就是,別威脅我。」
「你以為我不敢?」
阿言也有了火氣,轉而欺身而上,壓在了她的身上。
那深不見底的眸,一瞬不瞬的落在她的身上,是那樣幽邃。
里面攪動著風浪,暗潮洶涌。
男人……是經不住撩撥的,尤其是他這樣存在缺陷的人格。「你敢……這就是你不應該存在的原因。你明知道自己和溫言是兩個人,但是你卻有恃無恐。因為你知道,你做了壞事,有溫言給你承擔著。你既然把自己看成一個人,那你就應該對你的身體,對你的行為
負全責,而不是想著你殺人放火,到時候切換人格,就是溫言遭殃。」
「你怪我不把你當成一個鮮血淋漓的人,那你同樣也不看重自己。你如果真的覺得自己和溫言不一樣,是獨立的,那么你對這副軀殼也應該負責到底。」
阿言聽到這話,面色瞬間變得難看復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