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勝利者的金冠(2 / 2)

於是它便趁著夜sè潛入了市區,恰巧讓它碰到了宋佳母子。而接下來的事情,我就已經知道了大概了。想不到它現在的狀態竟然還是重傷未愈,如果它倆沒有受傷的話,恐怕我和易欣星早就身異處了。

我終於明白了,為什么本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妖怪會出現了,但是喚醒它們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呢?難道現在這個社會,真的還有別的白派yīn陽先生存在么?而且聽它這么說,那個人還十分的厲害,想想我二人即使和受傷未愈的它們打斗,都已經是筋疲力盡滿身傷痕了。

而那個人竟然可以毫無傷的差點殺死它們!可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斬妖除魔么?不可能的,因為它們那時已經在長眠了,這不是白派的作風。況且,他還要搶這些妖怪的東西,所以,那個人一定不是什么善類。

說完這些後那夜狐又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看來它是qiáng撐著說完這些話的,那小夜狐見自己母親如此的痛苦,頓時又大哭起來。從出生就沒在母親的身邊停留多長時間的他,沒想到再次見到父母,卻就是訣別之時。

我們雖然身不由己,但這種它們拆散母子的人,不是凶手又是什么?

可是我只能這么做,如果再給我次機會選擇的話,我依然會選擇和它們戰斗,因為我別無選擇。

我,畢竟是人。

但為何,我此刻卻是如此傷心呢?

那母狐的身體一點一點的變白,這是魂飛魄散的前兆,她用盡所用的力氣抬起手,撫摸著自己的小孩,顫抖著對我說:「你····要··小心····因為···我預感到··妖···和人··之間···將再次···的···小心那個人····他和你一樣······。」

由於它馬上就要消失了,說的話斷斷續續的,我聽不清出它說的是什么。只能不打斷它,讓它說出想說的話。

它顫抖的說:「求你··至少··讓我們···母子···一起,那···皮···送你。」

我聽懂了它的這句話,於是便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它見我點頭了,便又望著自己的這個沒有見過幾面的孩子,它哭了,顫抖而微弱的說:

「如果····有··來生···真希望·····還能·······做你的母親。」

說完最後的話後,她便徹底的消失不見了,樹林之中只殘留了點點白光,這是這位偉大的母親曾經真實的存在過的證明。

望著母親消失了的小夜狐,頓時失去了理智,它凄慘的哭著,徒勞的想抓出那些白光,口齒不清的喊著:「娘!娘!」

我和易欣星都不忍心看下去了,孰對孰錯,根本就沒有定義,孰勝孰敗,也沒有了意義。

更何況那可悲的『正義』。

此刻的我,雖然心情極其復雜,但是我沒有忘記我剛才答應那母夜狐的最後一件事,此時的我,已經不允許任何優柔寡斷了。

我問站在旁邊的易欣星:「易哥,你是《三清奇門》的傳人,這個還沒成型又身受重傷的妖怪,奇門之術里可有能救它之法么?」

易欣星搖了搖頭,對我說:「救不了了。就是真的有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

我苦笑著對他說,是么?

他沒說話,我心中已知大概。這就是命運。

我對易欣星說:「易哥,剛才那母狐說的那塊皮,應該還在剛才我去的那個地方。麻煩你把它拿過來吧,著白光的就是。」

易欣星點了點頭,向樹林深處走去。

而我則咬著牙掙扎著再次的站起,步履蹣跚的走到那小夜狐的面前,也許是受了極大的刺激,它此時正在呆,也不知道哭了,正在呆呆的望著自己的小手,那只凍硬了的麻雀正安靜的躺在那里。

那母夜狐最後的心願,就是希望我能送它孩子一程,因為它不想看見這孩子僅剩的三天,是在悲傷中度過,與其這樣,還不如現在就送它上路。

可是說起來簡單,等到真要我動手的時候,我望著它現在這副神情卻有些猶豫了,那股莫名的傷心又涌了出來,我雙腳一軟,竟然跪在了那小夜狐身前。

就讓我來繼續當罪人吧。

從挎包之中取出了最後的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我低著頭,把那張符輕輕的貼在了那小夜狐的額頭上,我的眼淚又一次的流了出來。

對不起。

急急如律令。

沒有任何掙扎,沒有任何慘叫。等我抬起頭的時候,只見到雪地之上的那只凍硬了的麻雀,而那小夜狐已經化成了點點白光,映著我的淚水流下,從此夜狐這種妖怪,正式的消失在了歷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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