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葯膏還是按照以前的方法使用,這幾日瑾王殿下的吃食要清淡一些,其他的注意事項你都清楚,不需要老夫交代。」楊太醫說完,話鋒一轉,「聽說有一個女子揭了皇榜進了王府,不知道她現在人在何處?」
仲管家聞言,下意識地轉頭,目光看向九傾所在的方向。
九傾舉步走了過來,淡淡道:「我就是。」
我就是。
三個字,沒有多余的贅言。
楊太醫蹙眉,眼神不善地看著眼前這個態度無禮的女子——對,是個無禮且沒有教養的女子。
在他眼里,這個女子不以真面示人,而是帶著一層面紗遮去了容顏,此為無禮之一。
見到比自己年長的醫者,且還是宮廷御用的太醫,連一句謙恭之詞都沒有,此為無禮之二。
見到比自己身份高的長者,且還是男子,不稱小女子或者婢子,而直接自稱我,此為無禮之三。
甚至於,在男人面前一點閨閣禮儀都沒有,這已經不單單是無禮,而根本就是極端沒有教養的舉止。
其他的且不深究,便只是這三條,已經讓楊太醫對這個女子的印象大打折扣。
「姑娘,可曾學過閨訓?」
閨訓?
九傾眸光清透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曾。」
楊太醫一噎,臉sè瞬間難看了一些,眼底也有了些許鄙夷之sè,「姑娘出身何處?來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