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聞言,臉sè也一瞬間變得冷漠。
跪在外面等候的孟公公和一干宮人,齊齊低著頭,駭得臉sè發白,個個大氣不敢喘上一下。
「母後多慮了。」夜驚鴻語氣沉冷,一字一句褪去了身為人子的恭敬,漸漸流露帝王的威儀,「朕從未想過要讓瑾兒坐上皇位,但是母後大概忘了一件事——後宮不得干政。即便你是朕的母後,也沒權利對儲君之位指手畫腳。」
「你——」太後聞言,瞬間氣得臉sè鐵青。
「金貴妃是母後的娘家人,朕心里清楚,母後對她和她的兒子寄予厚望。」皇上負手,眉眼間一片肅冷的威壓,語氣決絕,不容質疑,「但是朕的後宮不止金貴妃一人,朕的兒子也不止夜珩,不管是立嫡,立長,還是立賢,儲君之位都lún不到夜珩。」
此言一出,周遭的空氣仿佛一瞬間凝結,氣息懾人,透著鑽心刺骨的寒意。
宮人們屏息跪在地上,神sè驚惶不安。
秦太後臉sè猝變,臉sè青白交加,死死地瞪著自己的兒子,氣得咬牙切齒,卻說不出一個字。
「朕還有諸多政務要處理,母後早些回去歇著吧。」
言罷,夜驚鴻負手走出,腳步從容地往御書房而去。
一聲明黃龍袍,在月光皎潔的夜里,流露出屬於為君者的高不可攀。
太後氣得身子發抖,jīng致的妝容幾度扭曲,死死地盯著他的背影,眼底yīn雲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