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嘴角一撇,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當真是施施然轉身走了。
不過一只狼而已,夜瑾不給,他去別的地方尋一只來就是,沒必要奪人所好。
夜瑾皺眉,沉默地看他走出了書房,眼底流露出些許異樣的sè澤,良久才緩緩收回視線,斂眸陷入了沉思。
南族儲君……軒轅九傾……
若南族並未發生過內亂,也沒有發生過慘烈的屠殺,那么她的身上……究竟發生過什么事情?
「主子。」影一走了進來,單膝跪下,「宣王被禁衛軍看押在永壽宮,皇後也被太後宣召入了永壽宮問話。以太後的意思,似乎是打算把皇後打入冷宮,宣王則交由刑部審問。」
夜瑾抬眼,淡淡道:「皇後沒辯解?」
「辯解了,但是無用。」影一回道,「皇後所說的話太後並不相信,但是後來喻總管到永壽宮稟報了皇上的情況,太後聽到皇上醒來的消息,感到很意外又驚喜,連忙帶著太醫匆匆趕去了雍和宮,皇後也跟著去了。」
夜瑾聞言微默。
對於太後來說,皇上能醒過來自然比什么都重要,太後的注意力也一定會被分散——這個情況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至於皇後……
宣王既然已經被控制起來,皇後便會投鼠忌器,就算暫時自由著,也沒什么要緊的。
而皇帝……只是醒了過來而已,不能言語,不能動作,無法表達心里的想法,醒了又能怎樣?
既救不了重傷垂危的夜珩,也救不了落在太後手里的夜琛。
嘴角淡勾了一下,夜瑾眼底寒涼之sè愈濃,須臾,緩緩坐直了身子,提筆寫了一封信,待上面墨漬干了,便將信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