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長的沉默之後,夜瑾依舊站著。
青衣男子皺眉,聲音里隱含不悅:「你是西陵的皇子,但是在南族宸王面前,你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
夜瑾扯chún,嗓音淡漠如雪,「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青衣男子聞言,臉sè頓時冷了下來,「你現在還不是殿下的皇夫,見到宸王本該下跪,連南族皇室的規矩都不懂,又有什么資格肖想成為殿下的皇夫?」
肖想成為九傾的皇夫?
他有什么資格?是啊,他有什么資格呢?
除了使一些下作的手段,他還有什么過人的本事,能奢望成為南族儲君的皇夫……之一?
夜瑾低低一笑,笑容自嘲苦澀,笑得絕望。
無望的愛,果然是無望的愛,她說的對,他們之間差距太大,隔的不止是千山萬水的鴻溝,而是萬丈深淵……
他怎么能奢望?
他又有什么資格奢望?
那般美好的女子,她天生該活在眾人仰望的目光之中,她身邊站著的,應該是光風霽月的君子,是qiáng大的守護者,是能給予她溫柔和堅硬肩膀的夫君,而不是自己這般……yīn暗的,不堪的,只知予取予求卻什么也給不了她,還時不時算計她的yīn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