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做錯什么,不必緊張。」九傾淡道,「孤只是想告訴你,就算已經成為孤的內定皇夫,你也可以不必守著這個身份,遇上合適的姑娘想要婚配,告知孤一聲即可。」
「臣既然已經成了殿下的皇夫,又怎么能自由婚配?」湛祺皺眉,垂眼看著地面,「如果臣做錯了什么,殿下大可責罰,但是這般把皇族制度和規矩視為無物的行為,臣萬萬不敢。」
把皇族制度和規矩視為無物?
九傾不置可否地淡笑,「湛祺,即日起,你最好明白一件事。」
湛祺恭敬地道:「殿下請說。」
「孤既然成了南族儲君,以後的南族之主,這南族便將由孤說了算。」九傾一字一句說的清晰無比,語氣雖平靜,卻並不妨礙她要表達的意思,「宮廷的體制和規矩都是死的,孤要你們守著規矩,你們就必須守著規矩,孤若不想讓你守著規矩,那么,一切皆可變通。」
湛祺低頭沉默,眼底劃過一絲茫然之sè。
縱然他多聰明,此時也沒辦法完全理解九傾的意思,縱然他能聽得出,她語氣中那種不常表露的,屬於為君者該有的唯我獨尊,以及君臨天下的王者霸氣,但是……
一切皆可變通,指的是什么?
她讓他自由婚配,又說一切皆可變通,意思是讓他不必遵照皇族規矩,可以無視於內定皇夫的身份,想成親就成親,想怎樣就怎樣?
……是這個意思么?
「孤的話已經表達得夠清楚了,湛卿自己思量吧。」九傾轉身之際,突然想到了什么,轉頭道:「孤順便告訴你一句,就算你守著規矩等上兩年,到時候也不一定就會成為孤的皇夫。」
言罷,她徑自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