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一人,飽受十多年煎熬……
夜瑾心頭泛起一陣陣鈍痛,相比那些年的痛苦和仇恨,似乎不管什么樣的行為,都不該成為被苛責的理由。
因為誰也無法體會那些,自己沒有承受過的磨難。
想到這里,他緩緩抬眼,看著窗外已經升起的朝陽,心里的窒悶仿佛剎那間煙消雲散。
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夜瑾想,母親與姒聿塵夫妻重逢,與自己……如果她不介意,他們是不是也算母子重逢?
想到這里,夜瑾心情有些復雜,但更多的卻是釋然,但是這兩種心情都沒有維持太久,他忽然皺眉,心底緩緩升起一種不安的預感——
他想到了母親方才說的話。
「那句屍骨,是我的。」
曾經被夜驚鴻焚燒成灰的那句屍骨,是母親的——那就是說,母親曾經的確死過一次,但是現在……
聯想到自己身上的經歷,夜瑾臉sè突然一變,霍然起身,匆匆往外走去。
拉開房門,夜瑾腳步卻倏然頓住。
門外庭院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
一襲黑sè的戎裝,身子頎長峭拔,渾然透著峻冷錚然氣息的男子,此時聽到房門被拉開的聲響,他緩緩轉過身,目光疏淡地看著夜瑾。
「你在里面待了兩個半時辰。」宸王的聲音跟他的人一樣,透著峻冷凜然,「情緒可平靜下來了?」
夜瑾嘴角輕抿,緩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