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鈺臉sè刷白。

……看起來真是一副受到了打擊的表情。

少女暗想，卻沉默地轉身往寢殿內走去，纖細的背影流露出決絕的氣息，「麻煩四哥叫幾個侍女進來，我要沐浴更衣。」

「傾兒……」

「對了。」少女轉過頭，目光平靜地看著他，「四哥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要現在沐浴更衣？」

寒鈺一怔。

「因為我要去祭司殿一趟。」少女挑chún微笑，卻再也不復往日溫暖純真，「四哥是不是還想知道，我為何要去祭司殿？」

寒鈺抿chún，chúnsè越發白得厲害。

「事到如今，四哥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別再做出這副憂傷的模樣了。」她淡淡道，「身為南族神靈親自選擇的儲君，我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反倒讓南族陷入這樣一場滅頂的劫難，四哥覺得……我要不要去祭司殿，到神靈面前認罪？」

寒鈺臉sè一變，不安地道：「傾兒，這不是你的錯——」

「那是誰的錯？」少女chún瓣彎了彎，「四哥覺得，是誰的錯？」

「是我的錯。」寒鈺低聲道，「你別這樣……傾兒，該去認罪的人是我。」

「我已經說了，別再做出這副憂傷的表情。「少女轉身入內，不再多看他一眼，「我覺得惡心，神靈也並不想看到你這張令人作嘔的臉。」

話音落下，寒鈺臉sè血sè盡失，怔怔地盯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