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寒鈺垂眼,chún畔劃過一道澀然的弧度,「我只是有點……」
有點什么?
九傾看著他,他卻不再多說,只是笑道:「傾兒不要為我擔心了,也別生氣,不值得。」
不值得?
九傾在心里思量著這三個字的意思,然而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
如果因為她近些日子的疏離,就故意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九傾無聲地在心頭搖頭,這不是寒鈺的作風。
那么,是什么原因導致他如此?
「殿下。」紫陌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陳太醫到了。」
九傾轉頭,淡淡道:「進來。」
紫陌領著陳太醫進門,轉身穿過屏風隔斷進入內室,陳太醫恭敬地朝九傾和寒鈺行禮問安,九傾淡言免禮,陳太醫才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鈺王哪里不適?」
「太醫先把脈吧。」九傾說著,站起身走到外面桌旁,隨手取了一個干凈的茶盞,自己動手倒了杯茶。
茶水已經冷卻,喝在嘴里有種難言的苦澀,九傾淺淺啜了一口,便端著茶盞走到窗前。
燦烈的光線透過窗子照在她的臉上,映著白玉一般無暇的肌膚越發清貴聖潔,但是她的眼底,卻彌漫著些許幽深難測的sè澤。
這一世,是有些事情已經發生改變了?
還是,他又在使什么苦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