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傾微默,隨即淡道:「如果你堅持的話,我也沒有理由反對。」
玄三神sè微松,「多謝殿下。」
九傾尊重了玄三的決定,看著他離開之後,獨自一人倚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凌裳仿佛已經被遺忘。
皇夫的事情她已不會太過cào心,既然已經知道了此前的刺殺大概是誰所為,也明白這樣的事情以後依然會發生,她卻並不擔心。
眼下的夜瑾已經非昔日的夜瑾,就算是以前的西陵瑾王,武功造詣上也並不弱,如今經過宸王一番全方面的tiáo教,如果他還會輕易吃虧,顯然就太說不過去了。
靜下心來,九傾忍不住又想到了寒鈺。
十月十六……究竟是個什么日子?
她心里清楚,寒鈺不可能無緣無故地選這么一個日子讓她過府,況且賞月這件事本身就透著古怪,容不得她不多心。
就算是前一世,她對十月十六這個日子也完全沒有一點印象,根本不記得這個日子有何特殊之處。
輕輕吐出一口氣,因為想不通,九傾不自覺地蹙起了眉,怎么想都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尋常,而且寒鈺的態度……也讓她覺得不對。
他為什么無緣無故地要去日月寒潭,任寒氣侵蝕經脈肺腑,導致自己落下如此嚴重的病根?若說只是察覺到了她的疏離,所以才用這樣的辦法讓她心疼和關心,那顯然說不過去。
他也還沒蠢到做出如此明顯的舉動來達到他目的的地步,以前的他,心思太過縝密,就算是一步步登上皇位之後,那也是從容不迫,像個最優雅的君子。他算計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而溫柔,從不會讓人生出過一點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