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覺得夜瑾所言,一字一句皆是在理,否則怎么能讓你們這么多人同時啞口無言?」宸王說著,也站起了身,「尚未完全了解你的對手之前,不要輕易去挑釁,否則也只是給自己找不痛快罷了。」
語畢,他轉身看向帝後,躬身道:「兒臣還有職務在身,先告退了,父皇慢用。」
軒轅重點頭,目光輕掃,不期然地看到了還安靜地坐在皇子上的寒鈺,頓時眼神微變。
連日來,那幅畫上的一幕讓他心情yīn郁,作為一國之君,南族的繁榮傳承一向是他肩負的責任,這世上沒有任何一件事,能與江山社稷的分量相提並論。
南族不但是他的責任,更是天下子民的希望,南族的毀滅……是他從未想過的事情。
如果沒有那幅畫,而是有人當面告訴他,以後有一天南族會走向滅亡,那么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他一定會殺了對方。
南族的江山傳承,容不得半點疏漏。
可這幅畫,太過bī真,由不得他不信,而寒鈺在其中所扮演的角sè……就算即刻處死了他,他也死不足惜。
可到底,是他的兒子。
而且,這件事他怎么也想不通……
軒轅重嘴角緊抿,垂眼端起酒杯,緩緩啜飲間,眼底閃過一抹幽深難測的sè澤。
「四皇弟,你今天心情不好?」胥王奇怪地轉頭看著寒鈺,眉心微鎖,「似乎很久沒看到你進宮了,這段時間你一直都待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