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垂眼，眸心思緒重重。

雖然不明白軒轅重說這些話的意思，或許是突然間覺得他跟九傾不合適，也或許是覺得他不應該待在南族，所以想勸說他主動放棄？

夜瑾心里無法得出一個確切的結論，但是他知道，只要九傾還要他，那么任何人都不可能真的分開他們，即便——

即便，這個人是她的父親。

「如果以後有機會，你會想要變得比九傾更qiáng大嗎？」

耳邊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夜瑾的思緒，他抬起頭，有些詫異地看著軒轅重，「什么？」

「朕問你，以後如果有機會，你會想要變得比九傾更qiáng大么？」軒轅重淡淡看著他，「qiáng大到足以保護九傾，讓她能像個尋常的女子一般小鳥依人，可以為她撐起一片天……你有過這些想法嗎？」

夜瑾沒說話，眉心卻緩緩蹙起，因為他越發不確定軒轅重到底想說什么了。

保護九傾？

為九傾撐起一片天？

如果可以，他當然也想——若九傾不是南族的儲君，不是南族下一任帝王，或者哪怕說，九傾並不想做這個皇帝，而只想過一個尋常女子想過的生活，比如相夫教子，比如他們隱居山林，那么他自然是心甘情願把她當成一個尋常的女子來寵著，愛著，呵護著。

可九傾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