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字咒。
原來早在解毒——不,早在他中毒之初,她就看透了他所有的心思,以及他自導自演的把戲。
胥王無話可說。
在這個比他小了一lún的皇妹面前,他覺得自己像個拙劣的小孩子,這種感覺很荒謬,但卻非常真實。
「你真的不像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胥王道。
九傾語氣淡定,「再過兩個月,我就滿十七了。」
「是啊,再過兩月紅蓮盛會又要到了。」胥王輕嘆,「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曾經不解世事的小女孩,如今居然睿智得像個掌控天下的……」
頓了一下,他斟酌著說法,「帝王,你本身已經是個帝王了,所以這個說法有些不妥,但我還是覺得你睿智得讓人震驚,也讓人不得不畏懼。」
九傾道:「人都是會成長的,如果沒有肩負天下的責任,那么我依然還是那個不解世事的少女。」
可她不是,也不能,因為已經承擔了責任。
「還有一年,你就要登基了。」胥王道,「沒有了溫綏遠,你還有三個皇夫,此番風家次子幫你查出了這樣一件大案,能力已經得到了證明,你是不是打算立他為正?」
九傾聞言微默,隨即挑眉:「二皇兄記性是不是不太好?孤記得自己已經廢了皇夫的。」
胥王頓時一靜,沉默地看著她。
「廢了皇夫?」須臾,他平淡地開口,「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