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宸王的問題直切問題要害。
九傾皺眉,夜瑾也抿chún沉默了下來。
這個問題,顯然的確是個不容忽視的問題。
九傾只想著給夜瑾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但是卻忽略了,東幽畢竟不是南族。
一年後她登基,不管是夜瑾還是其他皇夫,雖然進了宮就是皇家的人,但因為是男子身份,他們有權協助女皇處理政務,也有隨時出入宮廷的權力——只要得到女皇允許即可。
但東幽男帝主政,女子一旦進入後宮是不能隨意出宮的,即便皇帝如何任性,皇後如何有魄力,都不能成為打破宮廷禮制和規矩的理由。
宮廷森嚴,很多規矩絕對不能破。
隨時出入宮廷都會比較麻煩,更何況,九傾是南族儲君,在東幽也不可能長待,她一年之中大半時間還是要待在南族,更遑論登基之後,朝務更加繁忙,豈能隨意離開?
母儀天下的一國之後卻長時間不在宮里,滿朝文武又如何能接受這個事情?
想到這些,夜瑾心里也明白,他的欣喜和九傾的決定都有些不大理智了,冷靜下來之後,他轉頭看向九傾,眉頭抽了一下,「師父說的,似乎有點道理。」
何止是有點道理?根本就是特別有道理。
九傾輕抿了一口香茗,端著茶盞安靜地沉吟,須臾,點頭:「皇兄的顧慮是對的,即便明日真成了東幽的皇後,等我離開南族之後,這件事也會變得很麻煩。」
夜瑾其實倒是不怕麻煩,但是他心里明白,這件事根本不是怕不怕麻煩這么簡單。
而且,九傾有這個想法,對於夜瑾來說已經讓他格外感動滿足了,形式倒也沒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