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肚子不自覺地打顫,輕鸞咽了咽口水,垂下眼,不敢跟他對視。
但是該說的話,卻不能不說。
「輕鸞……想做王爺的……女……」
哐的一聲,戒尺被丟在案上的聲響打斷了她未完的話,輕鸞身子一顫,不由自主地抿起了chún。
「跪下。」
輕鸞頭也沒敢抬,溫順地屈膝跪在案前。
「進入御山書院一年,就學了這個?」宸王臉sè沉冷如冰,一字一句如吐冰渣,「誰教你的?」
輕鸞沉默地搖頭,小臉蒼白,「沒,沒有人教。」
而是她自己覺得……只是覺得,他們之間隔得鴻溝太深,她若不主動表白自己的心跡,以他冰山一樣的性子,絕對不會知道她心底喜歡著他,仰慕著他,更不會……
想到那些事情上面去。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他至今還沒有娶妻,但是他年紀已經不小了,隨時可能在天都城選個門當戶對的女子成了親,到時候她,更不會再有一點希望。
宸王站起身,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舉步往外走去,「今天不必去上課了。」
話音落下,人已經離開了書房。
輕鸞怔然垂眼,看著自己已經紅腫不堪的掌心,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涌上心頭。
宸王去了哪里,輕鸞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