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殿的死寂。
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氣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不安之中。
若到了此時,他們還不明白發生了何事,那么他們白白在朝堂上站了這么多年。
兩份卷子出自同一個人之手,不管是字跡還是內容,或者是行文風格,字里行間的氣度,學識水平的高低,都隔著鴻溝一般巨大的差距。
……這說明了什么?
兩份卷子,根本不是可能是同一個人所寫。
而縱觀今日雲家長子在朝堂上的表現,哪一份卷子是出自他的手,一目了然。
那么,那張印有春闈印記,且同樣寫著雲初陽名字的卷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雲侯臉上寫滿了惶恐不安,額上冷汗涔涔,雲初陽也是一副驚弓之鳥般的蒼白無力,低著頭不敢說話,更無從辯解。
「湛太傅。」九傾目光微轉,「孤需要一個解釋。」
湛太傅臉sè早已難看至極,此時聽到九傾之言,走出隊列,慚愧的跪下請罪:「是臣的失職。」
方才那份青竹般溫雅雋秀的文章字跡,他已經知道出自誰的手了——放眼整個御山書院,也只有雲太傅有這樣驚世的才華。
可是他壓根沒有想到,原本該屬於雲太傅的文章上,怎么會出現雲初陽的名字?
而且春闈考試,雲太傅亦是主考之一,他根本不可能自己也參加考試——並且他是庶子,在嫡子雲初陽也沒有放棄入朝為官的前提之下,他是沒有資格通過春闈的方式入朝的。
那么這份卷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