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傾點頭:「是,輕鸞出現在朝堂之上,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之外。」
因為信奉神靈的緣故,對於九傾這個真命天子,朝臣無人反對,也不會有任何心生不滿,可南族開國三千多年,朝堂上卻從未有過女子為相,而且還是一個年齡如此年輕的女子。
不管她的才華和本事如何,對於蘇相來說,這件事都是他所不願意看到的,可九傾的決定素來不會被他人左右,因此他就算心中不滿,也並不會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反對。
可心中不滿,卻是實實在在的。
輕鸞的出現,與他並稱二相,不但瓜分了他的權力,也因為不遜於宸王的耿直無畏之脾性,徹底斷絕了朝臣諸多世家更顯赫一層的可能。
所以在很多依附於蘇家而存在的門生朝臣之中,這種情況輕而易舉就引起了他們心里的不平。
宸王和輕鸞這對夫婦,可以說,已經成了所有朝臣利益道路上的絆腳石,但是九傾當政時,他們深知沒有下手的機會,就算有什么想法也絕對是以卵擊石。
所以他們只能安分。
靜兒被封為儲君,陛下命輔政大臣攝政,他們以為可以趁機發展自己的勢力,然而有宸王這座冷硬而qiáng大的冰山在,他們依然沒有絲毫的機會。
心中的憋悶和不滿慢慢升華,直至yòu帝登基。
夜瑾垂眼看著手中茶盞,發出一聲真心的贊嘆:「傾兒,你泡茶的手藝為什么這么好?」
九傾轉頭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挑眉:「這世間有什么事能難得到我?」
語氣間頗為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