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修還有些懵懂,但對於靜瑜的話,他從來是不會反駁或者抗拒的,因此只點了點頭:「公主姐姐說如何做,予修就如何做。」
靜瑜聞言嗯了一聲,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手里的熱水慢慢變成了溫水,靜瑜安靜地將一杯水喝完,將杯子放在一旁,沉默地托腮看著眼前的戰局。
錦墨一人對打兩個,實力上應該算是旗鼓相當,不會那么快就分出勝負,一lún比試下來至少也要半個時辰。
因為他們都是孩子,自然不可能如頂尖高手那般激戰個三天三夜,他們的體力也吃不消,所以半個時辰是極限。
穿著一身黑衣的容陵走過來的時候,臉上依然是一副於人前冷漠桀驁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心底的情緒,而方才在上書房出現的剎那失態,此時也已經完全從那張俊美而棱角分明的臉上消失殆盡。
再也看不見一點異樣神sè。
邁步走過來時,他看也沒有看一眼庭院里比試的三個人,以及站在一旁等待的那些孩子,而徑自拾階而上,走進鳳鳴宮內殿,重新拿出了一個手爐。
「天氣很冷,公主殿下玉手嬌貴,別凍壞了。」他說著,把手爐放到了靜瑜的腿上,竟是直接拿著她的手放在暖爐上。
這樣的動作,明顯是冒犯僭越。
漪瀾和予修都在看他,心里同時浮現一個想法,這個人又在找死了。
是的,雖容陵才進入東宮不到一年,在漪瀾和予修以及其他所有孩子心里,似乎一直在做一些找死的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