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瑜聞言,卻是緩緩搖頭:「把這盆炭火也端到外面去,殿內太暖了也不好,讓人昏昏欲睡。」
漪瀾點頭:「是,公主。」
……
鳳鳴殿外的比試進行到第三lún的時候,予修走進了內殿,看著還趴在窗前看雪中梅景的靜瑜,恭敬地道:「公主姐姐,宣王叔叔,齊王叔叔,凜王叔叔,還有鈺王叔叔都來了,在外面求見公主姐姐。」
靜瑜安靜地望著窗外,良久才轉過頭,「宸王伯伯沒來?」
予修道:「父王沒來。」
靜瑜嗯了一聲,起身下榻,攏了攏身上的貂裘大氅,往外面走去。
鳳鳴殿外,那個始終一身黑衣的人還跪在那里,身體從始至終不曾動過一下,仿佛亘古不變的石雕。
另外一邊的雪地里,另外四個孩子也跪著了,一二三四月在錦墨和霽月手里都落了下風,所以懲罰也落到了他們身上。
這些孩子還太小,雖文采武藝都不錯,但顯然還有些定性不足,稍稍打磨一下倒也沒什么太大的問題。
現在是流裳和五六月二人在比,靜瑜目光從他們身上掠過,卻並沒有過多關注,下了殿階,往東宮大門外走去。
予修和漪瀾左右貼身跟著。
四個王爺站在東宮大門外,生平第一次有一種被拒之門外的感覺。
他們以前求見父皇和女皇陛下的時候也沒這種奇妙的感覺,而現在,他們這位才剛剛七歲的小侄女,卻能讓這些已經三十好幾歲的王爺們齊齊等在宮門外,且還是在冰天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