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瑜躺在矮榻上,靠著窗口看窗外的梅花,想著宮衛放下說的話,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
苦肉計嗎?
那么厲害的一個人,區區幾十記鞭子就能讓他臉sè蒼白?
不過他想用什么計都是他的自由,願意在這里折騰就繼續折騰,折騰夠了自然該回去屬於他自己的地方。
眉眼微淡,靜瑜緩緩伸手撫著心口的位置,眉心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越發覺得這幾日自己的感覺似乎反常。
這里……以前明明是空寂沒有任何感覺的,可最近,似乎有些不一樣的感受。
……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種異常,是從什么開始發生的?
靜瑜算了算日子,似乎就是最近的這幾日里,從容陵失蹤開始……
嘴角輕抿,她站起身,寶石般清睿剔透的瞳眸輕斂,慢慢轉身往殿外走去。
華陽殿里一片寂靜,站在殿門外幾乎聽不到立面有絲毫動靜,靜瑜卻知道殿里並非無人。
抬腳走了進去,她目光平靜地轉向內殿床榻的位置。
床上沒有人,不過床前不遠處的一扇厚重紅木屏風後面卻傳出了一點細微的聲音,但實木的屏風擋住了她的視線。
靜瑜走了過去,並沒有刻意放輕腳步,因為她打小走路就沒什么聲音,倒也無需刻意在意。
可即便如此,屏風後面的容陵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氣息,走出來時,身上披上黑sè的厚披風,看著本不會出現在這里的靜瑜,目光有些帶著些許意外和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