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瑜以為自己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不管是龍族帝君敖容還是現在化名為容陵的少年,在靜瑜看來,都無權干涉她的任何事情。
他現在之所以被允許待在這里,只是因為他以曾經犯下的錯為借口,要留下贖罪而已。
可直到如今,他似乎還抱著什么不切實際的幻想。
放下手里的書,靜瑜站起身看著容陵,眼神和語氣如出一轍,平淡而無情,「如果你已經厭倦了侍奴的身份,那么隨時可以回你自己的地盤去高高在上,朕從來沒試圖攔著你,但是容陵,在朕的地盤上待一天,你就給朕守好規矩,朕不喜歡一個認不清自己身份的侍奴。」
容陵沒說話,雙手卻不由自主地攥緊,垂下眼,良久才道:「既然你要選皇夫,那么我也可以。」
此言一出,周遭倏地靜了下來。
靜瑜沉默地看著他,緩緩地,開口:「你說什么?」
容陵抬頭,直視著她寶石般清透睿智的雙眼,一字一頓,「我說,如果你打算封皇夫,我也可以……你應該知道,我符合成為皇夫的任意一個條件。」
「任意一個條件?」靜瑜忽然輕笑,「你有家世背景嗎?如果朕選了你入宮,朕要昭告天下你龍族帝君的身份,還是告訴天下人,朕封了自己身邊的侍奴為皇夫?」
容陵道:「我還有一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