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瀾完全呆住了。
小主子這是在……tiáo戲她?
是的吧?沒錯吧?
新任的女皇陛下是在tiáo戲她吧?
素來溫柔沉穩的小主子……什么時候好這口了?
漪瀾還沒從凌亂中回過神,不遠處剛要走過來的容陵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然後腳下便一頓,俊美的臉上劃過一絲愕然。
「陛下這是在哪兒學的?」漪瀾小聲開口,臉蛋紅紅的,「看起來就跟街頭tiáo戲少女的紈絝少爺一樣。」
靜瑜放開了她的下巴,淡淡一笑:「朕需要學嗎?」
啊?
漪瀾又是一呆。
「方才朕可不是在tiáo戲你,而是告訴你,如你這般漂亮的女孩若是落到那般處境,會面臨什么樣的局面。」靜瑜執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花茶,嗓音明明還帶著屬於女孩的稚嫩,音sè卻偏偏帶著過盡千帆似的寂然和無情,「這個世道從來就是qiáng者為尊,弱者只有被人欺壓的份——即便南族是個繁榮昌盛的國家,最多也只能減少犯罪,而改變不了弱肉qiáng食的本質。」
漪瀾聞言,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下來。
她年紀小,而且因為五歲就進宮當了公主伴讀,對於外面的世界接觸得太少,了解人心險惡都是從書本和太傅口中得知——太傅並不會因為他們是孩子就避談人性yīn暗自私的一面。
但書本和言語是一回事,沒有親身接觸過外面的險惡,他們到底還無法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