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他也能這樣光明正大地站在她的身旁,還能得到她溫柔的眼神?
心里正想著,蓮湖上少女抬眼看過來,目光沉靜如雪,看不出喜怒情緒。
那一剎間,容陵似乎有些心虛,卻qiáng自壓下,淡淡道:「天快亮了,要是還不回去的話,等會兒又要被發現你不在宮里了。」
靜瑜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身子一躍,輕盈地躍上了橋來,然後沒有片刻停頓,轉身就往皇城方向飛身而去。
容陵很快躍下橋欄,緊隨其後。
漪瀾進入鳳鳴殿之前半個時辰,靜瑜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內殿,轉過頭,朝跟隨而來的容陵看了一眼,「你這是打算伺候朕早起?」
「貼身侍奴的職責就是伺候陛下。」容陵低眉垂眼,態度格外恭敬,「奴才只是恪盡職守。」
好一個恪盡職守。
靜瑜沒什么心情理會他,和衣在床上躺了下來,淡淡道:「朕要補眠,身邊自來就沒有留人當值的習慣,你現在可以跪安了。」
容陵聞言也不辯駁,恭敬地應了聲:「是,奴才在外面跪候。」
說罷,轉身退出了內殿。
靜瑜幾不可見地蹙了下黛眉,只聽到幾聲珠簾響動的聲音,然後便沒了動靜。
外面跪候?
這是打算跟她杠上了?
想到他方才嘴里吐出的「奴才」二字,靜瑜不期然回想起昨晚錦墨也用過這樣的自稱……
錦墨昨晚大概是因為宸王在場,所以才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