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臣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他所擔心的也不是蘇家的行為是否太過大逆不道，而是，「女皇陛下的修為很高，七字咒心法凌駕於所有武功之上，蘇家的那些死士……萬一bào露了，該怎么辦？」

蘇家死士雖然很多，也經過嚴苛的訓練淘汰，在死士之中算得上是頂尖的，但他們所練的，也只是一般死士的武功，以殺人為重。

如何高深的武功在七字咒心法面前也是不堪一擊的，蘇慕臣擔心的是，萬一這些死士的行為bào露，女皇陛下知道了幕後主使是蘇家，她一定不可能善罷甘休——

退一步講，就算不一定知道死士是屬於蘇家的，但是憑區區死士的本事，要想在軒轅九傾沒有察覺的狀態下監視他們，並成功得到他們的行蹤，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bào露？」蘇相笑意疏冷，「怎么會bào露？你以為現在的軒轅九傾還是以前的軒轅九傾嗎？你別忘了，十年前為了夜瑾她曾做過殺害大祭司的事情。」

蘇慕臣聞言越發不解，眉心皺得深深。

十年前她殺了大祭司的事情……跟現在有什么關系？

大祭司對帝君不利，九傾一怒之下殺了大祭司，這件事南族朝臣幾乎人人知曉，而且九傾登基之後很快任命了雲昊為新任大祭司。

殺大祭司一事，說嚴重的確挺嚴重的，但當初迫於女皇深重的帝王威儀，沒人說一句，如今舊事重提……意義何在？

蘇相很快解答了他心里的疑惑：「大祭司侍奉神靈的人，殺了大祭司極有可能損壞她的修為。」

蘇慕臣瞬間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