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夜瑾不疾不徐地接著道:「內子身邊剛好還缺一個洗腳的侍婢,西秦公主容sè過人,又如此溫婉可人,內子想必會喜歡。」
說罷,偏頭看向身邊的九傾:「夫人,你意下如何?」
九傾尚未說話,對面就響起一聲冷冷的怒斥:「放肆!」
滿殿寂靜:「……」
的確是放肆,把人家堂堂一國公主當做洗腳的侍婢?
真虧他敢說。
而其中有幾個人卻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隱十三眼眸微抬,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對面,慶王和寧王的表情都有些古怪,顯然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夜瑾曾經說過的那一句,「『放肆』這兩個字本身就帶著一種虛張聲勢的味道。」
而眼前這位西秦太子,是否也同樣在虛張聲勢?
或許在別人看來,並不是。
雷霆一怒,眉眼間流露出來令人膽寒的yīn沉寒意,的確能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心驚,可這樣的表情看在夜瑾眼里,這樣的冷怒呵斥聽在夜瑾耳朵里,卻無疑就是一種虛張聲勢。
漫不經心地飲了口美酒,夜瑾挑眉:「放肆?西秦太子在說誰?」
楚延冷冷地看著對方。
在他看來,正面這個人不過就是長得好看了一點,一個男人長得這般禍國殃民的美貌有什么好?
至於他的身份,他的實力……
雖然坐在隱十三的上首,但就算身份地位如何之高也不過就是大雍朝的臣子,還能比他這個西秦太子尊貴?
把西秦公主比作侍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