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楚延倏地站起身,冷冷看著九傾,「本宮跟沁兒來到大雍不足一月,若是三個月前就中的毒,難不成還是在西秦皇宮里被人下了手?放眼整個西秦,誰敢做出毒害公主的事情?」
「哦,我的診斷就是這樣。」九傾語氣平靜,聽不出什么情緒起伏,也沒心思跟他爭辯,「你們願意信就信,不願意相信就算,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頓了頓,她漫不經心地補充了一句:「不過楚太子有句話顯然說錯了,天下間最富貴榮華之處是皇宮,最危險無情的地方也同樣是皇宮,這一點楚太子應該比我清楚。」
話音落下,周遭倏然陷入了沉默,空氣仿佛都凝結成了冰。
即墨崢自小在皇宮里長大,楚太子也同樣出身宮廷,對很多事情的確不陌生。
表面上的風光榮寵,不代表永遠的風光榮寵,就算楚沁是西秦皇族最得寵的公主,也不代表沒有人想要加害她。
後宮嬪妃之間有各自的利益之爭,皇子之間有江山皇位的爭奪,而公主與公主之間,或者公主與官家千金之間,也同樣可以存在著利益之爭。
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雖然九傾不曾了解過西秦的皇族權力架構,但是她說的話卻犀利得讓人無法反駁。
說完了這些話,屋子里氣氛越發凝滯。
即墨崢沒說話,慢慢靠回了椅背上,手托著下巴,沉默間,神情看起來真有幾分高深莫測。
楚延也沒有說話,表情卻似乎越發yīn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