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夜瑾就忍不住想嘆口氣。
其實不管是能力有限的凡人,還是無所不能的神,大抵都有著自己的無奈,也會有自己無能無力的時候吧?
「夜瑾。」九傾的聲音淡淡響起,帶著仿佛永不褪sè的沉靜平和,「我們可以走了。」
夜瑾轉過頭,看著燈火朦朧中走過來的九傾,只有她一個人,帝滄瀾不見人影。
「可以走了?」他問。
九傾點頭:「嗯,可以走了。」
於是夜瑾走下涼亭,跟她一道並肩往外走去。
滄瀾院周圍的暗衛們依然沒有現身,隱在暗處,眼睜睜地看著十多年來唯一出現在此處的客人,在來了不到一個時辰之後,腳步從容閑適地離開了城主府。
在外人眼中無異於龍潭虎xué的城主府,對於九傾而言,卻出入如無人之境。
走到寬闊寂靜的街道上,夜深之時,街道上的喧囂顯然也淡了一些,青樓賭場依然還是人聲鼎沸之時,絲竹聲入耳,在寂靜的深夜聽得越發清晰真切。
除了九傾和夜瑾,街道上幾乎沒有一個人。
早早回家的此時已經入了夢鄉,還沉迷於溫柔鄉的此時還是軟語在懷,醉酒熏熏。
賭場中的賭徒也正處於亢奮之中,不知今夕是何夕。
「傾兒,帝滄瀾……是我認識的那個人?」
夜瑾雖然沒說「那個人」是哪個人,九傾卻顯然明白他說的是哪個人,因為她也曾見過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