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道:「母後的心情當然是不好也不壞。」
「既然如此,母後還是戴這支九鳳鑲玉金步搖吧。」鳳傾從珠寶匣的格子里拿出那支只有皇後能戴的金步搖,淡淡一下,「如果尊貴的款式和造型,也只有母後能壓得住。」
說著,細心地把金步搖chā在了皇後的發髻上。
皇後幾不可察地蹙眉,倒不是因為她選的步搖,而是覺得她今日說話的語氣似乎跟往常有些不同。
「傾兒。」站起身,尊貴的鳳袍迤邐拖曳在地上,她轉過頭看著鳳傾,一雙威嚴的美眸里透著深思,「你今日似乎有些情緒不對?」
鳳傾眨眼:「有嗎?」
「當然有,知女莫若母。」皇後說著,轉身徐步而行,長長的袍擺拖在身後,襯托著這世間最尊貴的氣度。
鳳傾沉默地尾隨在身後,淡淡一笑。
知女莫若母?
或許吧,可僅僅了解又有何意?
了解越深的人,最後帶來的傷害卻越大。
「傾兒昨晚又出宮去了?」皇後在鳳座上坐了下來,轉頭看向自己的女兒,語氣有些不滿,「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天黑之後別老是往宮外跑,女孩子家成何體統?」
鳳傾適時地撇了個chún,「寒鈺臨行在即,我去給他送個別而已,母後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不過,打從今天開始,就算母後讓我出宮我都不會去了。」
宮外已經沒了想見的人,出宮沒什么意思,當然不會再去了。
鳳傾話里的意思,皇後焉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