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畫下來?
鳳傾小臉上頓時流露出為難之sè:「母後,你知道我一向不擅長作畫,況且夢中之人,只是一個模糊的lún廓,我如何把他畫下來?」
皇後聞言,表情頓時凝滯。
是啊,她差點忘了,鳳傾自小被寵愛著長大,琴棋書畫里唯獨喜歡一個琴,其他的才藝根本拿不出手,皇上和她也由著她的性子,根本不曾qiáng迫她學什么畫畫作詩。
此時讓她把人畫出來,的確qiáng人所難。
可此時……
皇後心里對於這個神人真的無法不上心,原本她也不是迷信之人,本不可能因為一個夢境就如此緊張,可很多事情若是發生在尋常時候,的確可以如趣事般一笑置之。
但事關皇位,事關以後那張寶座的歸屬,誰能不敏感?
哪怕不是真的,她也寧可信其有。
她相信鳳傾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做這個夢,就算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該夢到的人也是奚寒鈺,而不是一個莫名其妙的神人。
所以這肯定代表了某種預示。
皇後不由自主地倚在鋪著柔軟白虎皮的鳳座上,心頭有些混亂。
奚家不能重用,因為功高震主,就算他們沒有野心,卻也會讓君王夜不能寐。
奚家對社稷有功,有大功,所以殺不得,否則便會失去民心……皇後覺得這個神人的話很有道理,說是神諭也不為過。
奚家的確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