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文青病犯了,她自己也知道。
王子衿回到家,富麗堂皇的客廳,如繁花簇錦般的水晶吊燈亮著,但客廳里沒有人,空氣中飄著濃郁的香氣。她換上拖鞋進屋,轉頭四顧,看見秦澤站在陽台外,手里拖著一件藍sè文xiōng,目不轉睛。
秦澤表情煩躁中帶著郁悶,指尖夾著半根煙。
他剛才收衣服的時候,嘴里咬著煙,不小心把姐姐的文xiōng燙出一個洞。
這件內衣他記得是自己陪姐姐買的,好像花了幾千塊,記不得是什么牌子。
他這一燙,幾千塊打水漂了。
不知道姐姐會不會罵他。
「你在干嘛?」王子衿走到陽台邊,面無表情。
「啊?」
「啊什么啊,你手里拿著的什么。」
「這是......大xiōng之罩。」
王子衿的包包當場就砸過來。
秦澤躲開,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懊惱道:「一時不慎,燙了個洞,反正在里面,也不礙事,就是姐姐不知道還願不願意穿。」
王子衿搶過文xiōng,沒好氣的道:「走開啦,衣服我們自己會收。」
秦澤:「......」
姐姐,您什么時候收過衣服?
秦澤從廚房端出晚飯時,王子衿正抱著疊好的兩堆衣服走向房間,緊身的套裙包裹著不算豐滿的小pì股蛋,扭的很有韻味。
「你姐呢?」王子衿站在桌邊,兩菜一湯,沒有小jī燉蘑菇。
「拍廣告去了,晚上不回來吃飯。」秦澤端著兩碗飯,推給王子衿一碗。
吃完飯,他們坐在沙發看電視,秦澤伸手去摟王子衿的腰,王子衿看他一眼,任他摟著。
電視播的是抗戰片,講述的是小日本鬼子可歌可泣的逃難史。炎黃華夏,人傑地靈,個個都是手撕鬼子的好漢,日常躲子彈,蛇皮走位。飛鏢擋子彈,手榴彈炸飛機,迫擊炮炸碉堡。
鬼子們憑著頑qiáng的jīng神,不屈的意志,歷時十四年,終於逃離華夏,返回故鄉。
秦澤特么都被鬼子們的jīng神給感動了。
「子衿姐,你爺爺不是打過抗戰嗎?你爺爺有沒有這么6?」秦澤哈哈道。
「打過抗戰的是我太爺爺,不是我爺爺。」王子衿白眼道。
「你太爺爺一定是武林高手。」秦澤挑起大拇指。
「才不是,小時候我經常聽爺爺說那段往事,島國的軍隊可厲害了,不管是戰略、軍隊素養、作戰能力,都不是國軍可以比的,更不是我黨能抗衡的。勝利是靠人命堆出來的,再就是後來老鷹的「轟」一下,島國才徹底投降。」
「原來是這樣啊。」
其實秦澤都知道,他就是想借此開個話題。
「子衿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鋪墊差不多後,秦澤扯到了正題上。
王子衿靈動的眸子,凝視他很久,「沒事。」
也不好直接問:你還是處男嗎?你和女人上過床嗎?
「真的沒事?」
「有。」
「......請說。」
「阿澤啊,你是不是對姐姐很有意見?」
「子衿姐何出此言吶。」
「會不會覺得我很矯情?」
「不會啊。」
「哦。」王子衿應了一聲:「那我覺得自己沒問題了,現在,問你個話,你有做對不起我的事嗎。」
「這要看哪方面了。」秦澤鎮定道。
「各方面!」
「沒有。」
王子衿定定看了他半晌,再次點頭,「哦」。
她試圖從秦澤眼里看到心虛和驚慌之類的情緒,但是沒有,小赤佬眼神不要太坦盪。
王子衿暫時打消疑竇。
情侶間無聲的交鋒,以jīng通演技的秦澤勝利告終。
秦澤摟著她,繼續看電視。
剛才,我是不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他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