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李家(1 / 2)

射慧,射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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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秦澤變的沉默寡言,偶然斜眼瞥一下裴南曼。她躺在半斜的座椅上,閉目養神,五官立體感十足,非常漂亮。

今年應該有三十一的她,成熟、冷艷、凌厲,年輕的、社會閱歷淺的男人,直面她時,恐怕會感覺一股壓力撲面而來。

秦澤當時在黃浦江邊初見她,就感覺到那種似有若無的壓力,像極了中學時的女班主任,忍不住就想低頭。

當時覺得,這樣的女人,能配的上她的,只有事業成功,風度翩翩,三十出頭且英俊帥氣的男人。

秦澤不禁想象起來,豆蔻年華的裴南曼,多一份清純,有一雙秋水盪漾的明眸,看到牆角的薔薇花時,嘴角盪起爛漫純真的笑容,她們那個年代,或許還會扎兩條麻花辮。

他理想中的,具有時代感的文青女,應該是裴南曼這樣的(想象中),絕對不是行走的包子王子衿。

民國時期的女學生服,藍sè的對襟衫,黑sè襦裙,一雙綉花鞋,兩條麻花辮。

最好懷里能捧著一本書。

蘇鈺、姐姐、王子衿都不行,現代化氣息太重,唯一能讓秦澤yy一下的,就是裴南曼這樣的「大姐姐」。盡管她出生的時代,儒衫襦裙早就成為過去式,湮滅在歷史長河中。

要是能像島國那樣,在某個特定節日,妹子們都穿漢服,那絕對是難得的盛景。

崇明有很多農家樂,而且做的很不錯,還有森林公園,風景極佳。好玩的娛樂設施更是數不勝數。

抵達酒店時,差不多快八點。

秦澤和裴南曼停車,下車,他站在夜sè中顧盼,沒見到什么超級豪車之類的。但留下了一下幾輛經濟型轎車,車牌號不同凡響。

目的地是一家極氣派的酒店,占地面積極廣,除了提供住宿,還能供公司組織旅游、開會等活動。

一輛白sè的擺渡車停在門口,工作人員招呼道:「兩位請上。」

晚飯設在二樓,穹頂高遠,一盞盞小燈像是星辰點綴在天花板,簇擁著中央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

二樓的大包間規模不寬敞,但很裝修很jīng致,擺了三桌。

大人們坐一桌,孩子和女人坐了兩桌。

這次來森林公園玩的並不止李家,還有其他幾家地位不低,關系極好的。

用古代的話來形容:世家之交。

用現代的話說:政治同盟。

裴南曼說,李家老太太身體痊愈,出門散心,這當然是其中一個原因。但這次出來玩,不僅僅是散心而已。

你可以把它理解成「朋友間的敘舊」,只不過有資格入席的,都不是普通人就是。

靠左的那一桌,除了李東來和裴紫琪在座,還有幾個秦澤面熟但如今未必叫的出名字的少年少女。

至少有兩個他是認識的,小迷妹陳清袁;「姐姐我暈nǎi」的畢國偉。

還有幾個是裴紫琪生日時出場過的少年少年,不過,一直苦苦追求陳清袁的楊令東並不在。

他或者他家還沒資格來這里。

陳清袁母親是做生意的,父親在體制里,但pì股下面的位置不算高,真正的大佬是陳清袁的外公。

畢國偉喝了口果汁,小聲道:「東來,晚上開車出去玩吧,崇明有什么意思,找個酒吧都找不到。」

他們這一桌小輩,有一半未成年,果汁和椰汁是標配,盡管早就學著抽煙喝酒,但沒人有膽子敢喝哪怕啤酒,更沒人敢掏煙。

畢國偉剛說完,就被他姐姐敲了個板栗,「你敢溜出去試試。」

李東來道:「我和秦哥說好,大二之前,不去酒吧,不過咱們晚上可以湊一起打牌,過過手癮。腰包不鼓的不要來。」

畢國偉姐姐畢方,聞言,好笑道:「不讓你去酒吧,卻讓你打牌?你這個秦哥怕不是個智障。」

「你才智障。」中間隔著畢國偉、李東來、裴紫琪,但陳清袁聽的清晰,幽幽的懟了一句。

「小丫頭片子,說誰呢。」畢方瞪她。

「說誰不重要,誰接誰尷尬。」陳清袁面無表情的吃肉。

陳清袁和畢方認識,但不太熟,畢方見過陳清袁幾次,那會兒她還是個清純jk,卻學著女人化妝,戴美甲,渾身上下透著蛋蛋後就是我,我就是蛋蛋後的驕傲和目空一切。

在畢方這個九零後眼中,簡直深惡痛絕的恨不得人道毀滅,然後回爐重造。

社會的發展過程中,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70後批判80後,80後覺得90後腦殘,90後覺得蛋蛋後無葯可救。

規律是:上一代批判下一代。

下一代都不是上一代的孩子,你見過當父母的,批判自己孩子那一代是腦殘,無葯可救的?

為什么會這樣?

其實是一種「看到了當初的自己」那樣的羞愧和厭惡,就像我們小時候做一些自以為很帥很牛叉的事,多年後,回想起來,羞恥的恨不得滿地打滾。

80後看到腦殘的90後,覺得看到了當初的自己,分外羞恥,再就是「歲月老去」的羨慕嫉妒恨。

90後看蛋蛋後,亦然。

不信你看著,十年後,蛋蛋後會抨擊10後腦殘,無葯可救。

而8090不會,因為他們是10後的老子。

李東來咳嗽一聲,在中間做tiáo和劑,解釋道:「我秦哥說,混酒吧沒意義,除了浪費青春和時間,沒半點卵用。但打牌不一樣,玩的是記憶力、牌技、邏輯能力。這就和那些看著成績差,其實很會玩,而且玩的好的孩子,特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