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6 來電人(2 / 2)

那人沒好氣道:「談什么談,不讓你們進去是為你們好,談完直接讓你們回家種田信不信。」

頓了頓,「就跟觀眾們說,秦寶寶身體突發狀況,送醫了。演唱會取消。改退錢退錢,改賠償賠償,然後,你倆幫她買機票。」

他猜測秦寶寶必然是遇到了什么傷心事,或是家事,或是其他的事情。

把人趕出來一個人窩化妝間哭,這時候誰敢進去啊,嫌工資硌手不想要了?

......

今晚,秦澤失眠了。

被看他在王子衿面前穩如老狗,其實腿都軟了,可是男人不能把軟弱的一面展現在自己女人面前,他必須裝出一副比老狗還穩的樣子。

在黃浦江邊擁吻,攜手進入酒店,在事實面前,嘴qiáng王者的嘴炮功夫都不管用了。

這是他不敢打電話給姐姐的原因,姐姐又不是智障。

縱使你巧舌如簧,能讓蘇鈺渾身發軟,這時候也無濟於事。

可qiáng大的求生欲又告訴他這樣不對,應該做點什么。於是左右為難,失眠了。

他想關機,又不敢關機,每隔十分鍾看一次手機,卻遲遲沒有等來姐姐興師問罪的電話。

姐姐出乎意料的沉默,恰恰說明一切正滑向不可挽回的深淵。

在秦澤和王子衿的戀情被曝光在網絡上的半天時間里,手機叮叮咚咚響個不停,有大學同學的八卦談論,還@了他,真是不知死活。要知道咸魚大佬現在分分鍾就能沖進財大,殺個七進七出,竟然在他面前哪壺不開提哪壺。

再就是公司一些藝人的祝福短信。

祝福你個頭哦,老板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過年。

再就是老爺子的,發短息說:曝出來也好,你是時候該做出選擇了,感情的事,拖著終歸不好,會耽誤了她們。不管你怎么選擇,都要對另一方有個交代。

爸,我現在就想著怎么給您閨女一個交代啊。

媽媽是最愛他的,高興的打電話過來,言語之中充滿了喜悅之情,大概是覺得兒子和女兒終於不會有苗頭了,成功解決了一樁心病。

秦澤只能是秦家的兒子,而不是其他什么奇怪的東西。

對於媽媽高興的表現,秦澤心里甚是悲哀,某種程度上甚至超過姐姐提著50米大刀殺回來的慌張。

當一張牌攤開的時候,便如同多米諾骨牌效應一般,一張張的牌都會bào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媽媽的flag.....

到凌晨一點,秦澤輾轉難眠,思前想後,他起床出門,輕輕敲了敲王子衿的房門:「子衿姐你睡了么。」

房內沒回應,但幾秒後,門開了,子衿姐憔悴的鵝臉蛋,默默搖頭。

「我就知道你沒睡,特意過來陪你的。」秦澤說。

王子衿把他推出門,語氣疲憊:「你別進來,我煩著呢。」

門關上,秦澤凄涼的站在門口。

王子衿背靠著門,揉了揉太陽xué,心煩意亂中吐出一口濁氣。

她在想怎么和秦寶寶說,她有一肚子的腹稿,去年就開始准備了,等秦寶寶回來,她准備用自己靈活的舌頭讓秦寶寶心悅誠服。

從白天到現在,王子衿在腦海里推演著「談判」過程,猜測著秦寶寶的各種反應,自己該如何應對,如何制服她。

最差的情況是閨蜜反目,為了一個男人和秦寶寶翻臉,委實有點不劃算......

所以她要避免這種情況。

這種時候,王子衿要是有個「宇宙演算系統」就穩了。

而明明有作弊神器的秦澤,此時已經一頭亂麻,在房間里抽了根煙,又到客廳抽了根煙,這時,一個電話打進來。

秦澤一激靈,飛快伸手掏手機,握住手機後,又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掏出來.....

來電人:裴南曼!

阿西吧!

秦澤恨不得掏出十八厘米教少婦曼做女人,接通電話,沒好氣道:「有pì就放。」

裴南曼挑了挑眉,「蘇鈺再我這里喝悶酒。」

秦澤:「然後呢。」

「然後?」裴南曼怒道:「你不是她男人嘛,她喝悶酒你說然後?你不會過來安慰一下?」

嘖,每一個省心的。

秦澤疲憊道:「行行行,馬上過來。」

走廊深處的房間里,王子衿腦補著「戰斗畫面」,漸漸涌起困意,昨晚沒怎么睡,體力又消耗巨大,她都有眼袋了,鵝蛋臉看著就特憔悴。

即將入睡的剎那,鈴聲把她拉回現實。

從枕頭下摸出手機,瞄一眼來電人,霎時間,就像冷水潑在頭上,她清醒了。

嚶嚶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