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混亂夜(中)(1 / 2)

「如果應付不來,就呼喚我,harry,」給兒子圍好蜂蜜sè的圍巾,再給他戴個小帽子,扶正他的眼鏡,charles看著敞開的車門,覺得自己的叮囑簡直沒辦法停下來,「記好了那些咒語了嗎?你都試驗過了?到時候把魔杖藏在袖子里,別叫人看到……老天,erik,你們真的不能放棄把我兒子帶出門嗎?」

介於我會擔心的要命,以及他是個過於稀罕的巫師變種人。charles把這句話默默咽了回去。

「不能。」erik說,「為了給你兒子保駕護航,我都沒有跟nina唱搖籃曲,charles,」他挺感興趣地看著lún椅上的charles,「我從不知道你當了父親會變成這個樣子。」

harry在這里耳朵又豎起來了。

又來了,又來了,erik叔叔和爸爸總是這樣——『你過去是什么樣子』『你現在怎么是這個樣子』『你會怎樣』『你將來會怎么樣』『你再不如何就會如何』……

harry覺得他們似乎非常了解對方——非常非常了解的那種。他太了解他爸爸了,實際上他爸爸壓根不是那種會輕易對人惱火的人,他知道惱火除了發泄沒有任何用,他也是這么教導harry的,而在這幾天里,harry看到他卻對erik是不一樣的,他想發火就發火,想爭吵就爭吵,為了『今天早上的早餐里該不該有卷心菜和胡蘿卜』這種話題,他們就能在廚房里讓人看個幾分鍾笑話。

現在面對erik看笑話一樣的眼神,charles不得不忍氣回擊:「等nina也到了該去『見識』的年紀,我會等著看你的笑話的,erik,」他裝作輕松地說,「那不會很遠的,erik,我們走著瞧。」

erik的回答是露齒一笑,然後拉著老朋友的兒子開車絕塵而去,把在門口站著的x教授氣的發誓自己今晚會給他一個噩夢。

…………

「你以前有出過門嗎?」在打開車門時,erik對正在努力用能力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成年人的harry說,「charles以前很愛到處轉一轉。」

「我有去德國旅游過,和爸爸一起。」沒注意到erik略有停頓的動作,harry有點焦頭爛額地道,「恩……還去過法國,那是學校組織的一場活動,爸爸沒有跟著去……姑媽你看我這樣子行嗎?」

在出門前就化出了一副足夠性感的妝容,金發也松松垮垮地挽住,她身著一身火辣bào露著乳溝的貼身短裙,一個眼神就能夠吸引男人們的注意力。

她本來正在對著鏡子補妝,看向她侄子的時候倒是笑了出來,甚至笑的風情萬種,以及贊嘆不已:「哇哦。寶貝,我敢打賭你現在是這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

然後她就看到在她的視野里,年輕版的charles沖她靦腆地露出了一個笑。

「是嗎,我一直覺得我還是比charles要英俊的。」erik輕松地道,眼睛去忍不住在視野里年輕的charles臉上打轉,回想著當年他見過的年輕的charles。

那無疑是迷人的,非常地迷人,而現在,他面前這羞澀的『charles』顯然沒有他記憶里那樣有著年輕男人的獨特魅力,倒像是穿著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不,那要看你對英俊的定義是什么,」牽著harry的手率先往里面走,「在迷人這方面你可沒他做得好。」

「聽起來爸爸挺受歡迎。」harry的眼睛因為好奇而發亮,「我能聽聽他的……額,獵艷史嗎?」

「哦天,」皺眉看著他,「誰教你這個詞的?」

「……」harry明智的閉嘴了。

「好吧,那之後再談——」干脆地說,「反正我會知道那是誰的——」

「挽住我的胳膊,女士,」erik上前伸出自己的手臂,「你的侄子可沒有那么高的海拔讓你挽,他的幻象目前很明顯只有視覺。」

「可是我會長高的。」harry低頭嘟囔。

「是,不過不是現在。」erik忍不住拍拍男孩的頭,「,你有給他抹發膠嗎?他的頭發永遠像個鳥窩。」

「發膠很損發質,」說,「我不會那么干的,至於頭發,聽charles說那似乎是他血緣上的遺傳。」

「這是現在的重點嗎?哦看,那邊似乎有人飛起來了!」harry大聲喊道。

「別轉移話題,還有小點聲兒,harry——哦我的天啊。」抬眼看到天空中一點白sè睜大了眼,努力眯起眼睛去看天上,並詛咒這地方過於多的燈光,「erik,你看得清嗎?那是不是那個孩子?」

「我看到了一雙巨大的羽翼,男孩,白種人,一頭金發,」erik說,「但是他身邊還有一個人……藍皮膚。」

輕輕倒吸了一口氣,之前輕松的氣氛一掃而空。

「他們為什么在天上?」harry努力地想通過眼鏡去看清楚一點,「這會bào露他自己的——我是說,爸爸說過,變種人不該隨意在其他人面前展露能力。」

「不飛起來他們就會死。」的聲音比之前要冷酷,她泛著黃的藍眼珠冰冷地注視著面前那棟黑sè俱樂部的門牌,「我想我們該進去了——畢竟我們不會飛。」

「會死?為什么?」harry問。

「……因為這里是變種人的地獄。」erik輕聲說道,「別發呆,問題等會兒再問,跟緊我們,不要亂跑,harry,不然你爸爸會先撕了我們,再狠狠地把你抱回懷里。」

harry面紅耳赤地加快了步伐跟在他們後面——在兩個成年人面前,他總是感覺自己愚蠢又呆愣地可怕。

「所以那真的是他?·?」說。

「看那雙翅膀,毫無疑問。」erik掏出一個證件對保安晃了一下,而harry則用能力讓那高大的保安以為他們是三位普通的內場客人,這個過程很輕松,他們被一路帶向了里側。

「為什么我們要往里面走?」harry被叮囑過不要輕易在別人腦子里說話,只能輕聲問,「他們明明在天上!」

「但是那不高,也不夠隱蔽,而他們都很年yòu,離完整掌控自己的能力還有相當大的距離,」erik對此顯然很有心得,但面sè不太好看,「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在年紀小的時候好好地控制自己的能力,他們的使用能力更像是一種本能,無法抑制也沒法控制,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失控,甚至失效。」

「就和你不小心從高處下落時會把自己定在半空,或者生氣時玻璃和花瓶會自己碎掉一樣。」一邊踩著黑sè細高跟鞋優雅地前行,一邊補充道,「它很多時候只能給你帶來災難,而不是生機。」

她的比喻很生動,harry很能夠想象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你覺得自己沒路可走了,快絕望了,慘淡的結局或者糟糕的事情近在眼前,而隨著這些情緒涌上來的是一種陌生的力量。

它回應了你,它幫助了你,它挽回了你的人生。

「……可是我愛我的能力,還有我作為巫師的魔力,」harry輕聲說,「我愛它們,即使他們曾經把我的……」他試圖去找尋一些詞,「一些曾經的朋友給嚇跑。」

那是他的東西,一開始就伴隨他而生的東西,永遠都不會背棄自己的東西,像是最忠實的朋友,會陪伴自己一輩子,幫自己很多很多忙。

作為變種人的能力——那是harry最喜歡的事物,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