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教父(1 / 2)

harry和一起往前踏了幾步,後者捂著臉,打死都不想再看一眼,前者則靜靜地打量著地上的男人,然後覺得不想看他是非常有道理的。

那是個顯得非常老態,卻十分像耗子的男人——他頭頂毛發稀疏,禿了一大片,面sè發黃發灰,恍如死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小的眼珠在里面轉來轉去,門牙也像耗子一樣突出並且發黃;他的雙手就好像他還是一只耗子一樣,舉在xiōng前,腦袋顫抖地左搖右擺,臉上恐懼的表情一覽無余。

他的衣服和sirius一樣,灰塵撲撲,且破破爛爛,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sè,但是如果說sirius像是某部電影里的古老亡靈或可怖的惡鬼,尚且有著某種勉qiáng令人欣賞的藝術價值,那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個滑稽又令人生厭的俘虜,讓人恨不得別開眼,去逃開他的卑躬屈膝。

harry實在是沒想到,張秋隨口和他講過的『相由心生』,居然在這里得到了很好的應征——這個男人的內心就和一只耗子一樣卑微又丑陋,而他的容貌居然和內心分毫不差,至少harry是這么覺得的。

「我,」在沉默了一會兒後,harry在sirius和lupin的注視下,緩緩開口,謹慎地說,「我見過他——在報紙上。現在看起來,報紙上的信息和真相相差的太遠了。」

「別開玩笑了!」捂著鼻子防止自己吸進地上那男人由於變大而揚起的灰塵,緊皺眉頭,「如果sirius·black是無辜的,那他為什么要在阿茲卡班待上十年?!black家有相當雄厚的金加隆來為他打通關節,他完全不必要在炸完一條街後的第二天就被定罪!」

「沒有最終審判,你忘了嗎,」harry對著地上的男人,悄悄把jīng神上的束縛松了一松,「這不符合程序。」

「不,這太符合程序了!」sirius嘲諷地大喊,嗤笑一聲,「黑巫師貴族家庭,表面上的保密人,再加上這叛徒做出的假象,以及黑魔王的倒台,一切都符合程序!毫無疑問,sirius·black是個食死徒,他就該入獄。」說到這里,他反而平靜了起來,「而我確實有罪,我一點也不後悔進阿茲卡班,那是我應得的。」

「那是不是證明你有罪我不知道,」嘲諷地說,「那倒是能證明你的愚蠢!哈!為別人蹲了十年阿茲卡班,你可真善良!」

「。」harry面無表情地說,「巫師不給犯人用吐真劑嗎?」

「這是常識!你居然個la——那是違法的。」翻了個白眼,「那玩意兒超過三滴就能讓人變成白痴。」說完還略帶惡意地看了地上那矮小的男人和自己所謂的表舅一眼,「我建議我們現在就去找教父要一瓶來,我知道他有很多吐真劑的存貨。」

「哦,那我們換一種方法,」聽到這個,harry居然露出了一個冷笑,他從脖子上掏出那條erik送他的項鏈,拎著鏈子搖晃幾下,蹲在彼得·pettigre面前。

「不,別靠近這個叛徒!」sirius沖上前來,想要阻止harry,卻被男孩冷漠的一眼看得停住了腳。

「你要……干什么?harry?」lupin聲音干澀地問。

「麻瓜有種東西叫做催眠。」harry晃了晃那條鏈子,謊話張口就來,「雖然我不怎么jīng通……好歹是家學淵源。」

「哦得了吧s可不是催眠大師!」siriusbào躁地說,「harry,離他遠一點——誰知道他會不會對你干什么!」

大叫著想去拉harry,瞪著他不可置信地說:「你是得了什么毛病!你居然想用麻瓜的方式來對付一個巫師!」

「他逃不了。而且我說的是我爸爸,現在的爸爸,不是我父親。」harry平靜地說。

sirius頓時說不出話來。臉也憋得通紅。

harry沖著pettigre假意晃盪幾下鏈子,不過這只是做了個樣子,隨後harry就在腦袋里qiáng硬地對他發出指示,命令他必須回答真話。

不過話說回來,這似乎也沒什么意義——該看到的,harry早就在搜尋的時候看到了。就算只有情緒,罪犯畏罪潛逃和無辜者逃離殺人犯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你是那個背叛了我父母的人嗎?」他輕聲問道。

「是……是,是我,是我,我,我是保密人。」

igre的嘴chún僵硬地開合幾下,聲音細而尖銳「是我背叛了他們……」

「我知道了。」harry點點頭。

隨後他敲敲地板,水分子立刻聽從了他的吩咐,快速凝結出了泛白卻半透明的巨大瓶子,一座小門開著,大小正好一個人進去。

harry施了一個漂浮咒,刷的一下就把地上的彼得·pettigre丟了進去,那小門立馬就被補全了,而那男人在harry放松了對他的控制後,也立刻嚎叫著跳個不停——那瓶子連底部都是密不透風的冰,人若是躺在上面,連臉都會被凍僵,皮肉也會被凍結在上面,更別提那就是個低溫大冰室。

「不,不不,harry,harry,孩子,你不可以這樣!放放放,放我,我走!梅林,我要死了,我會死的!harry,harry,好孩子s,對s會饒恕我的,harry,放我走……」

sirius聽到這句話,差點沒跳進去直接給他個阿瓦達索命!他梗著脖子,眼里血絲滿布,烏黑的眼珠充滿憤恨與殺意:「你!怎么有臉——去跟harry求饒?!——你怎么有臉提james!!你這齷齪該死的膽小鬼!你不配提james!」

lupin則憂慮地看向harry——但是男孩神sè平淡,就好像沒聽到一樣。

「sirius!remus!!!」pettigre在里面哭著求饒,聲音聽起來可憐極了,「我的老朋友,幫幫我!關在這里面我會死的!我會——我會死的!!」

「哦得了,那你就去死!——梅林,他連聲音都像只耗子!」受不了那難聽的求饒聲,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一系列事情弄得麻木掉了,他膽子也大了起來。所以他在sirius再次怒吼之前對著瓶子喊了這么一句話,隨後看著這個瓶子面sè復雜:「……ell,太好了,下次easley再膽敢冒犯我,你必須也得把他關進去吃吃苦頭——但是你到底施了什么魔法?!」

「聽著,如果你膽敢逃跑,」harry不理會,勾勾手指在瓶子頂端——那個離pettigre足以有兩米高的頂端——開了個小洞,拿著魔杖抵著自己的喉嚨,用擴音咒讓聲音可以清晰地傳進去,嚴厲地道,「我下次就做個火焰籠子——你會知道後果的。而你是逃不過我的眼睛的,你最好記住這一點。」

渾身一哆嗦,閉嘴了。

harry·xavier,一個個老好人,和事老,一個中立寬容的la,一個總能溫和有禮地和別人說話,老被叫錯了姓氏也不見生氣,默默贏得了不少不同學院學生的好感的人,一個徹頭徹尾單純著的人,這是一直所認為的。但是這個可怕的harry·xavier?自認從未見過,不由得暗罵見鬼,同時在心里默默第n次咒罵著分院帽。

——這該死的破帽子,它就管這種人叫la?

這明明就是條毒蛇,看,現在還嘶嘶地吐著響呢!

「然後,」在震驚了兩個成年人後,harry勉qiáng露出一個笑容,「告訴我當年是怎么一回事,」他停頓了一下,「不准有隱瞞,不然我向上帝發誓我有辦法知道!」

「見鬼,你是巫師,你跟上帝發誓做什么!」忍不住糾正道。

「……。」harry面無表情地道。

只好再次一臉不平地閉嘴了。

「還有,我不喜歡他的名字,」harry繼續表達自己的意願,輕聲道:「能不能在敘述時換個稱呼?」

r這個名字,對harry來說是特別的,因為它屬於那個速行者,那個自取代號是快銀的青年,那個harry認識了不到一天,卻已經關系非常好的朋友。

「……可以,」sirius抽動著嘴角,對著男孩好半天才說,「我們叫他……」

「蟲尾巴。」lupin接口道。

harry點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開始了。

…………

一切都和harry所查到的資料差不多,除了在最關鍵的部分有所差別以外。

sirius·black當年如此提議——臨時把保密人指定為不起眼的蟲尾巴,這樣所有人都只會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誰也不會相當蟲尾巴才是保密人。

但是顯然黑魔王比他更高一籌——而蟲尾巴也不是什么忠貞的朋友,慘劇因此而起,harry就此變成了孤兒。

如果不是這是切實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harry還以為自己在聽什么類似於《伊索寓言》之類的東西。這故事聽上去催人淚下,節奏稱得上跌宕起伏,如果排演成話劇,harry能肯定話劇院會人滿為患。

——前提是,這不是自己父母的故事。

harry·erik·xavier,一個直至上個月為止,生活都算得上美滿,充實,又平凡的少年,聽著這種故事,覺得自己神奇的在頃刻間變成了苦情男主角……的少年版。至少沉重的身世和莫名其妙的名聲就這樣一下子壓了上來。

現在他還得知——原來那個廣為人知的事情居然還另有隱情。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真想回家抓著爸爸的衣領哭上一哭:他的父母居然真的是死於這么一個至關重要卻本不該有變化的細節。

而且……他的父母,真的是被朋友所背叛才會死於敵人手下的。

harry打從內心覺得,命運弄人也不過如此了。

「……我在十一歲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是被父母拋棄的孩子……」

在斟酌了許久後,harry慢悠悠地做出了這樣的發言。

「不,怎么可能!」sirius深呼吸一口氣,對他說,「他們愛你,harry,他們——他們是這世界上最愛你的人!」

「所以我說是十一歲以前。」harry毫不留情地打斷道,「我十一歲以前也不知道自己是個巫師。但是這沒關系,你不需要激動……可能在你們眼里,我在英國巫師界失蹤了十年,你們在意這個對不對?可對我來說,這真的沒關系。」

他看著那個只要看著自己,臉上就仿佛寫上了『我有罪』這句話的阿茲卡班逃犯,難以言喻自己現在是什么心情。

「因為我有很好的家庭……我是說,愛我的家人,和我志趣相投的朋友,我的生活非常富足,我也不覺得自己是巫師有什么特別的……總之,我什么也不缺,所以,你,black先生,和remus,對,remus,請別問我是為什么知道的,你們不需要覺得有什么對不起我的。」

他伸出腳,對著那個大冰瓶子踢了一腳,然後因為腳上傳來疼痛甩了甩腳。他然後聳肩,輕描淡寫地道:「如果說真的有對不起我的人,那就是他。為什么我們不坐下來談談?這家伙跑不了。」

……

這是一幅很神奇的場景。

壁爐里爐火燒的旺盛極了,柴火噼啪作響,令松木的味道蔓延在空氣里。

裹著一張令他嫌惡無比的金紅sè毛毯,哆嗦著等harry揮舞著魔杖把一盤疊的厚厚的烤羊肉飄到這邊來。

「你去廚房偷食物了?」remus·lupin坐在兩個男孩的左邊,聲音平穩,表情淡然。

「要是餓著了我的外甥,」sirius嘲諷地笑笑,「我那高貴冷艷的姐姐會跳起來掐死我。」

harry不說話,只是又指揮著各種tiáo料和醬汁在肉上塗抹著,令它聞起來更加美味,最後讓一把銀刀把肉片成一塊塊的,拿起旁邊不知哪兒來的叉子叉上一塊,遞給剛才就在吵吵胃餓痛了的。

養尊處優的slytherin實在是餓狠了——所以他接過叉子就狠狠地一口咬下,而harry也很禮貌地問兩個大人:「你們要來一些嗎?」

「謝謝,harry,不過不需要——你吃過晚飯了嗎?你最好也來一點,這些足夠你和分食。」lupin溫和地說。

「我現在比較想殺了那個齷齪的叛徒,」sirius很不想這么做,臉上卻非常冷硬地qiángtiáo,「如果你不殺了他,誰知道他要去哪里投奔他的主子!」

那邊的大瓶子發出了極其慘烈的嚎叫聲:「」

「不准高聲,sirius!」lupin警告地對他說,「我們說好了,坐下來好好談談,而不是把問題不清不楚地推到最後!」

「你不能殺了他。」harry平和中肯地說,「殺了他什么用都沒有。」

「對,殺了他,殺人犯還是殺人犯,死掉的英雄也還是英雄,」吞下肉,嘲笑道,「梅林啊,gryffindor都這么『偉大』嗎?」

sirius剛想開口,被lupin制止了:「他們說得對,sirius,你現在殺了蟲尾巴一點用也沒有,」他看著這老朋友,傷感又無奈地長長嘆出一口氣,「你需要被釋放出來。」

「我不管那些,」sirius干脆又bào躁地說道,「我要他死!!」

「但是那——」lupin差點又被氣出火氣來。

「有人已經盯上了harry,」sirius加重語氣道,「如果蟲尾巴也逃脫了阿茲卡班,harry就會更危險!他比誰都了解hogarts!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