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穿地而過(1 / 2)

「聽說我們要換黑魔法防御課的教授了。」

「什么?為什么!」

harry一進到公共休息室,就聽到了這樣的對話,不由得惋惜地搖頭。

總體來說真是不幸——sirius在住院,lupin在看管他,介於前者的瘋狂和在病床上一趟就得半個月的傷勢,lupin只好暫時卸任自己的職務。

「就算是為了你我也得好好看住了他,」lupin跟harry開玩笑道,「我可不想看到你的眼睛又哭成了水蜜桃,harry——你是沒看到sirius那個後怕的樣子,你一哭他可怕極了。」

哦,這倒不是說是一種不幸——最不幸的是,新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暫時還沒到。

於是代課的成了黑漆漆的snape,所有人都開始哀嚎,有的人甚至開始暗地里抽泣著詛咒梅林。

harry於是有過上了悠閑到每天只用思考『如何不被snape扣分』的日子。

他家里平和的要命,卻又透露著古怪——參與了『拯救regulus行動』的所有人連一個字都不對harry透露,就算是嘴巴最松的kurt也被帶走了。

harry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發生了,那和sirius有關,和自己有關,和regulus叔叔有關,但是charles不讓他知道——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代表著『這事兒沒什么』,因此harry沒有多問,也沒有多想。

charles雖然疼愛他,但是在非常關鍵的事情上,他和lupin的做法截然不同,他從來都是和harry坦白所有事情,他覺得隱瞞不能解決什么,因此harry才深信,regulus叔叔被救出來後,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因此,在和一起探望了sirius幾天後,他們把重點放在了迎接期末考試上。誠然,那很遙遠,但是在各個課程都進入了實踐部分的時候,至少和一致認為是時候開始准備了。

雖然很多地方都和普通學校不一樣,但是在考試這一方面,hogwarts倒是有很麻瓜的地方,比如筆試,比如打分,比如不及格就要留級——當然了,harry和是打死也不會留級的那種人。

對和來說,他們是時候要jīng益求jīng並且超越對方了——對方都是爭奪自己年級第一寶座的有力對象,年級第一對前者來說是榮耀的證明,對後者來說是自己優秀的證明和學習的成果,兩個人誰也不會退讓一步,harry每天在圖書館陪他們學習都能聞出火葯味兒。

「law不重視名次,只重視知識,」harry說,「所以我真的對年級第一沒興趣,除非它能讓我去聖芒戈實習參觀。再說了,我也做不到你們那樣好。」

這句話讓非常滿意,而有些不好意思——即使harry說的十分謙遜,但是他確實也是爭奪第一的有力人選,雖然在全能這條路上他走的沒有兩個朋友遠,但是整個年級,除了和,也沒人能在成績上能把pì股壓在他頭上。

harry的學習比較有針對性——魔咒,魔法史,魔葯,草葯學。

「反正你就是要做個治療師,」學姐們在幫他找來一些相關方面的書時嘻嘻哈哈地說,「我們早就知道了。」

law女多男少,小學弟受到了不少愛護,學姐們在自己逛書店時發現好書都會給他帶一本,聖誕節時給他一股腦寄了過去,比如張秋,她在聖誕節之後給harry帶了一本英譯的本草綱目,由於是二手書的緣故,上面還寫著不少書的第一任主人的些許見解,有些令harry覺得茅塞頓開,有些他還看不懂,就拿去請教,而如果也看不懂,就由他拿去問snape。

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不知道,snape明明見過harry拿著那本書從禮堂進來,卻還是對提出的問題做出了詳盡的解答,harry在得到答案時有時候也會猜測,他是不是看在自己媽媽的面子上才裝作不知道的。

「什么?!」

張秋把一杯保溫的中葯遞給harry時吃驚地說,「snape教授,那個snape教授誒,他真的是你媽媽的朋友嗎?!」

harry咳嗽幾聲——他的感冒又反復了,這次感冒魔葯都不是很有效了,張秋便提議試試中葯——一邊摸著自己被凍得發紅的鼻子一邊說:「是,他確實是,但是他和我父親有很深的仇怨……」

在旁邊翻書聊天的學姐們全部長長的『哦~』了一聲,意思不明而喻,她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臉上都是了然的表情。

「聽說你長得挺像你父親,難怪他老是針對你,」張秋拍著自己的xiōng說,「你今天和malfoy一起走出大廳的時候,他的臉sè好可怕啊。」說著她吐吐舌,「我今天上魔葯課的時候都沒好意思再問他問題。」

harry干笑幾聲——malfoy夫人雖然對待孩子們溫柔又體貼,對待成年人卻qiáng硬又決斷,據說為了sirius的傷勢,snape沒少加班加點,就因為他的魔葯是最好的。

不過,據說snape和regulus交情倒是不錯,雖然看上去他恨不得往sirius身上吐兩口唾沫,但是在的提醒下,harry還真的去翻了翻——他居然真的在探望記錄上看到了snape的名字。

幾個女生順著張秋的話跟著一起抱怨了下snape的嚴厲和壞脾氣,隨後話題轉向了一個harry不太了解的領域。

「下個星期gryffindor對slytherin的比賽,harry你要去看嗎?」anna問完這一句話後,同情地看了看他一身的行頭,「不過那會很冷誒……我覺得malfoy不會讓你去的。」

「你說反了,他會一大早把我從床上拖起來。」harry喝了一口杯子里冒著熱氣的中葯,才一口就苦的整張臉都扭曲了,連忙拿起旁邊自己的水杯,被張秋攔住了:「別喝水,會沖淡葯效的。」

「魔葯的味道和效果會很古怪,但是統統沒有中葯苦。」一個學姐同情地說,「你還是第一次嘗到秋的老家特效葯吧。」

「西葯治標不治本,我爺爺一直這么說。」張秋眨眨眼睛說。

…………

果然是不肯放過harry的。

周末本該是好好睡懶覺的時間,他硬是冒著被harrybào打一頓的危險,一大早沖進了他的寢室,把他從被子里拉了出來,在他迷迷糊糊地洗漱完畢後,又指揮他的大個子跟班忙來忙去,後來大概是覺得他們不耐打,很容易被誤傷,趕時間的親手給harry戴帽子戴圍巾穿斗篷穿手套,還把一個可以暖手心的魔法保暖燈放在他手里,干完這一切後拉著他直奔魁地奇球場。

sirius說harry穿得像蒲公英就是因為這個——他出門的時候,身上裹了太多衣服了,偏偏他又腿細,遠遠看上去真的就像一朵蒲公英在冷風中搖頭晃腦,讓人不由得覺得他在奔跑的過程中會被吹散,或者吹到空中去。

「如果他的感冒加重了,那就都是你害的,malfoy!」不好直接坐在他們身邊,只好把他們堵在球場入口,她一大早就看見拉著harry狂奔而去,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要知道harry在周末不睡到十點是起不來的,「你怎么能不讓他吃早飯就過來看魁地奇比賽!今天這么冷,他不該出來坐在這個四面是風的地方!」

「那是因為我給他帶了早餐!你能不能不像個保姆一樣教訓人!」像是趕蒼蠅一樣揮手,聽著場內的喊聲他急的跺腳,「行行好,讓開,你擋路了不知道嗎,granger!!」

harry一句話也不想摻和,抱著那盞燈使勁兒汲取溫暖,一般來說他都是不摻和的,任由和去爭,誰爭贏了他跟誰走。

不過今天看上去一點也不想廢話,他一個示意,他的跟班們就把擠到一邊去了,他們動手的力度不大,卻足夠讓入口有個空缺,讓拉著harry往有著綠sè旗幟的看台上去了。

「他不能這么做!」那邊看台上ron的聲音大到不可忽略,他今天穿了件老舊的黑sè大衣,這讓他的紅發比往常還要鮮艷顯眼,他瞪著眼睛,看上去很難以置信,「梅林,看看他,neville——他居然把harry拐帶到他們學院的地盤上去了!」

氣急敗壞地在原地跺腳,狠狠地發泄般地抓了一把自己亂蓬蓬的褐sè長發。她可沒忘記slytherin有人對harry心存不滿且出手狠辣呢,因此她對的行為及其憤怒,「你像個沒斷nǎi的孩子!離了harry你就什么也做不了了,是嗎,malfoy!」

她沒得到回答,因為很快,球員們都出場了,她的聲音被淹沒在了突然變大的尖叫吶喊聲中。

…………

其實的顧慮是有些多余的。

「哎呀,你居然找了這么尊貴的陪客坐在我們這邊,」blasietiáo侃道,「我可聽說我們的harry對這個不感興趣。」

「請允許我警告你,zabini先生,注意你的言辭,不要有過多的親密稱呼,」對這個牆頭草沒一點好脾氣,他一邊示意兩個壯實的胖子坐在他和harry的前邊兒擋風,一邊假笑著讓blasie挪位子,「把你的pì股挪過去,說實話,它再長長的話我想你的禮服就不合身了。」

「我的禮服永遠都會合身。」blasie以同樣的假笑回應著,眼角瞥了一眼坐在自己前邊,隱隱有些憤恨又無奈,卻很安靜的pansy。

看來這段時間以來給她的教訓足以讓她長長記性了。他下著定論。

而他們周圍有不少的人,都和pansy一樣,眼睜睜看著拉著harry坐下來,卻一個字也不說,有的人連一個不滿的眼神都不敢露出來;而高年級的學生們早就過了任性的年紀,對於這樣的事情更加不在乎。

一年級,終究還不是什么可以決定一切的關鍵時刻。

雖然pansy的目光如影隨形,但是卻連一個眼神都不給pansy,他拉著harry坐下來,從書包里拿出幾個附有保溫咒的食盒,塞到harry手里:「先喝熱湯再吃三明治……還有,不准在吃晚飯之前喝果汁,聽到沒有!」

harry好似神游天外一樣,拿著食盒閉著眼睛胡亂回答:「嗯嗯嗯。」

「……」伸手揪住harry的臉,使勁兒往兩邊拉,咬牙切齒,「給我醒醒!」

「xavier怎么了?」坐在blasie旁邊的是grass(達芙妮·格林格拉斯),一位笑容甜美,聲音猶如百靈鳥一樣輕柔悅耳,有著長長的金發與亮麗的藍眼睛的姑娘,她的家族也是純血圈里舉足輕重的家族,因此得以有著較好的位子,有著一些最高檔級別的朋友,她輕松地道,「,他的臉有些紅。」

因為這句提醒緊張了一下,他沖harry的額頭伸手,確定不燙之後才放松下來。

「大概是穿多了。」他隨口答道,又拍了拍harry的後腦勺叫他醒醒,後者這才如夢初醒一般,睜開眼睛盯著食盒發呆只好又拍了他一巴掌,「吃你的早飯!」

比賽已經開始,一聲哨響後金sè飛賊便在空中失去了蹤跡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成為了slytherin里表情最激烈的那一個,和harry不同,他愛死魁地奇了。

「哦天(弗林特)那白痴——軌跡不對,球會反彈的,一定會!」

…………

r哼著小歌,悠閑地掏出鑰匙打開自己家的房門……然後傻在了門口。

「……額,嗨,老媽?」

他嚼著的口香糖在嘴里吹出一個泡泡又破滅,在這之後他尷尬地對他老媽舉起手揮了幾下,「你今天不用去工作?你們放假?還是你有東西落在了家里——」

「你去了哪里?」

r的老媽顯然深諳peter這快速繞暈人的一套,直奔主題,她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peter知道她不高興了,「你一直不在家,而且瞞著我干一些危險的事情。」

「我沒有。」peter下意識地隨口反駁,這是他小時候的習慣,卻延續了十幾年,「我——我的意思是,我沒干什么危險事兒。」

magda搖搖頭,知道他這是在偷換概念:「你總覺得對你來說,不會造成傷害那就不危險——但是你不可能一輩子都因為跑得快而完全安全r。」

她招招手,示意她的兒子過來,並篤定地拉開他的袖子,看他的胳膊r的心因為這個跳的很快,那里本來有一道傷口,長長的傷口,是之前和yīn屍搏斗時一個不小心被銳利的石棱角劃傷的,但是harry拿回家儲存的魔葯治好了它,因此peter的胳膊光潔如新。

然而magda的手卻准確地撫摸上了那一塊兒的皮膚,臉上的關憂逐漸加深。

「……你怎么知道的?」peter摸著自己的鼻子小聲問。

「我是你的母親,我當然知道我的兒子有哪里變得不一樣了。」magda說,「也許你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是我就是可以。聽著r,也許不能猜出你的心思,但是我總是可以知道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我沒有。」peter用委屈至極的聲音說道,「我才沒有闖禍。」

「那你整天整天的去了哪里?你以前沒有那么要好的朋友,你不可能住在朋友家。」magda毫不留情地說。

「噢,我當然有,老媽,」peter拖長聲音道,「你不能因為我以前沒有,就判定我現在也沒有。」

magda的臉sè變了一下,隨即恢復了關憂的神sè。她沉默了一會兒,在這一會兒里peter快速地換了身衣服並從廚房拿了塊面包啃著,像個囚犯一樣等待著她下一步的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