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解救(中)(1 / 2)

harry站在bartycrouch的面前,綠sè的眼睛微微眯起,看著那在冰塊里瞪著自己的人。他顯然毫無防備,猙獰與驚恐在他的臉上糅雜成一種復雜的模樣。

「他是誰?」他問,「也是你家的親戚?」

「跟我家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謝謝。」一邊踱步喘氣來消化自己今天所遇到的好事壞事,一邊面無表情地回答他,「我倒是記得有個魔法部官員叫這個名字——但肯定沒有這么年輕。」

「你為什么不問我?」sirius頗有點傷心地說,「他又不是百科全書。」

harry撓撓頭:「好吧,我只是習慣了……」

「他和他父親bartycrouch起了同一個名字,」sirius說,「我記得他父親是國際魔法交流司的頭兒,我們一般管他叫小barty,regulus上學時還和他是室友。」sirius停頓了一下,然後快速地說完剩下的話,「我記得他是第一批被抓進阿茲卡班的食死徒,而且早就病死在那里了。」

「slytherin……我記得是單人間?」harry說。

「他當然是單人間,」sirius戳了的後腦勺一下,「但這不代表所有人都是單人間。在人數多的時候,slytherin可沒那么多黑乎乎的空房間可住。」他略帶嘲諷地說。

「說的好像你住過一樣!」抱著後腦勺憤憤地嘀咕。

「畢竟是地窖。」harry說著,將手貼在冰面上,冰順從地融化將barty半個腦袋給露了出來,他不是他爸爸,他需要被腦的人保持一個至少半清醒的狀態,「,我沒帶魔杖,幫我給他一個清水如泉……快一點,我們還不知道neville他們在哪兒,是你說他們被抓起來了?」

瞪著他,被sirius在後背拍了一巴掌,只好掏出魔杖:「清水如泉——」

冷水猛地打在barty的臉上,後者面上抽動了一下,沒完全醒干脆再來了一次清水如泉,barty這才眼皮動了動。

這次harry倒是感覺到他的意識了。

「你要干嘛?」問。

harry不做聲,閉上眼慢慢地去感受。當一個人的某種感官被封閉的時候,他未被封閉的其他感官會更加靈敏,因此當harry閉上眼,那股感受著思維長河的力量會顯示的越發清晰。

一些記憶的碎片跳躍著浮現在他的眼前,無數的話語被塞進他的腦袋里,滿漲漲的,harry嘗試著抓取了幾個片段,有用就記住,沒用就扔掉,有些情感淡漠到他抓不住,有些qiáng烈到差點像是荊棘一樣困住他,然而他越看越覺得這些觸目驚心,最後不得不退出了這次搜索。

他喘著氣睜開眼,感覺到額頭上的傷疤在這時候發出了劇烈的疼痛,因此他半響才說出一句話。

「…………你為了……黑魔王……殺死了自己的父親?」

………………

luciusmalfoy正不安地往樓梯的方向大步走去。安置在一樓的兩個食死徒在慘叫一聲後沒了聲音,剩下三層的消息也傳遞不進來,假如不是他們用黑魔標記為媒介施展傳送消息的魔咒出了問題,那肯定就是下面的樓層出問題了。

因此,『那位大人』命令他帶著幾個無足輕重的食死徒往下面的樓層去走動巡查。這不是個好活兒,因為假如下面真的出了問題,第一個遭殃的毫無疑問會是他自己,不管是傲羅還是鳳凰社,他帶的幾個人根本不能讓他討到什么便宜。

但是他不能違背『那位大人』的命令。

lucius因此只好將黑sè的兜帽戴上,在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情況下,選擇了一條偏僻的樓道,沖樓下趕過去——因此他沒能夠注意到自己妻弟的房間里出了什么事。

——因此,往後的往後,每每說起這件事,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倒霉透頂地遇上erik。

一位父親與另一位父親,相遇在四樓的岔路口。嚴格地說起來,他們家庭里的孩子還是好朋友,有著拐彎抹角的親戚關系,但是理所當然地,lucius都不在乎讓r來送死,自然也不會關注這長在美國的英國救世主家里有幾個人。

——所以你當然不能指望他知道r的父親有個男朋友。

換個角度來說,erik當然也不知道harry的朋友有個罪犯分子前科的父親,因此他在遇到lucius時,根本不知道這是『那個語氣傲慢的金發小子的父親』,他已經有了些許對付食死徒的經驗——分辨的經驗——准確來說,就是看到黑袍子就開打。

「——誰在那里!」

這是lucius看到erik站在遠處的背影時說的第一句話。

然後他就再也沒有說出個完整的第二句話。

lucius手中的金屬蛇頭以一種堪稱凶悍的速度在那一刻扭轉過頭,化作比原來大了三倍的規模,它的尖牙狠狠地咬緊了lucius握著它的手。而lucius甚至還沒來得及痛叫出聲,他的上半身就被捆得嚴嚴實實,雙手也被扭到後頭,而不知名的金屬塊則在下一秒劇烈打擊了他的脊椎與胃部,疼痛令他即便想要念個無聲咒都沒辦法集中jīng神。

一個有著致命毒一般的綠眼睛的男人,但絕不是巫師,因為這種粗魯的攻擊絕不是巫師的套路,而這男人手上也沒有魔杖,而lucius清楚無聲咒絕對做不到這個地步。

他帶來的幾個食死徒馬上就被這一下給擊倒,而他所做的則是咬緊牙關,在男人大步走過來的時候默念著所有他能夠實施的惡咒,而疼痛則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驅趕著他這份努力。

情況非常惡劣,他孤立無援,單薄的斗篷兜帽也在被擊打的過程中被金屬塊掀起的風給吹落,標志性的鉑金sè長發立馬散落下來,令他感覺到絕望。

更糟糕的是,男人似乎認出了他——但是他是否見過這個男人呢?lucius努力回想著,最後的答案無疑是沒有,這樣一個渾身充滿著冰冷氣勢的男人,光是那對金屬般閃光的綠眼睛他就不能夠忘記。

「……你姓malfoy。」那男人不知道是疑問還是給出答案,說完露出冷笑,「這么說你是malfoy的父親。」

這么說對方認識的是。

lucius為此更加警惕起來,他低垂著頭,擺出謙恭的模樣,從牙根擠出一個詞:「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