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總，此話從何說起啊？」

程勛思索了良久，現在的他不能確定方志qiáng到底是如何得知這件事的，而且他也不能確定，方志qiáng到底是否知道所有內幕。

出於謹慎，程勛認真的看著方志qiáng臉上的表情，語氣非常疑惑的問道。

「公益基金會的那個張總，不是你的秘書嗎？」

方志qiáng直截了當，說出了整件事的關鍵所在。

果不其然，方志qiáng此話落地，程勛的臉sè再度一變，不過他並沒有立即回答方志qiáng，而是轉過身，進入剛剛打開門的電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進入電梯之後，方志qiáng目不轉睛的看著程勛，等待著他的回答。

過了一會兒之後，程勛終於笑道：「呵呵，方總，人事安排上我是不負責的，我那個新秘書也是剛剛上任而已，至於他以前是做什么的，我還真不太清楚，這個得去問問人事部經理。」

「程總，到了這個時候了，就沒必要再兜兜轉轉的了吧？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也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不好嗎？」

方志qiáng自然知道，既然他們之前費了那么大勁要隱瞞自己的身份，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這個程勛也指定不會這么輕易的承認。

但是方志qiáng最關注的問題並不是這個，所以才開門見山。

程勛再度沉默了下來，自從方志qiáng說出這件事的時候，程勛說話的速度就越來越慢，思考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很顯然，對於他自己的回答，他是非常慎重的。

「方總，我們商人最講究一個原則：損人損己之事不能做，你不要bī我啊。」

程勛思索了半天，憋出來這么一句不清不楚的話，讓方志qiáng的耐心再度降低了一點。

「什么意思？」

方志qiáng皺眉看著程勛，追問道。

「我是接了命令的，此事不能告訴任何人，你現在這么追問我，不是在bī著我做出損人損己的事情嗎？」

這次程勛倒沒怎么思考，直接這樣回答道。

方志qiáng再度皺了皺眉，繼續說道：「程勛，我今天到你這兒來，可不是聽你用官話糊弄我的，就算你什么都不說，我也一樣會查個清清楚楚，無非就是浪費點時間罷了。」

雖然只是短短的接觸這幾分鍾，可是對於程勛，方志qiáng已經有了一個基本定義，這個人屬於老jiān巨猾那種，特別是模棱兩可的官話講的特別熟練。

對付這樣的人，大忌掉入他的語言套路里去，而且方志qiáng也的確沒有心情去跟他周旋，所以直截了當是方志qiáng最簡單有效的溝通方法。

「呵呵，方總真是一個豪爽之人，我想，我大概知道李總為什么那么迷戀你的原因了。」

電梯停在了十七樓，程勛一邊走出電梯，一邊笑著說道。

方志qiáng走出電梯，看到樓層里已經沒有多少人，整層都是一個巨大的辦公室，各種高端的現代智能設備，甚至方志qiáng以前連見都沒見過。

程勛熟練的按了幾個按鈕之後，整層的燈光變暗了下來，大屏幕上所有的監控錄像也全都熄滅了。

更讓方志qiáng吃驚的是，自己身後原本是一面平地，卻突然升起一堵牆來！

頓時，碩大的辦公室變成了一個密封的小空間，一張隱藏在地面上的高端茶幾緩緩升起，周圍一個長長的黑sè沙發也隨之升起。

程勛端過來兩杯咖啡，放在茶幾上，對著沙發做了一個手勢，示意讓方志qiáng坐過去。

方志qiáng沒有拒絕，坐了過去，卻並沒有急著開口說話，方志qiáng知道，程勛也需要有一個決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