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景王好像生氣了(1 / 2)

「有何不可?」

在眾目睽睽之下,景王吐出這樣一句。

「你……是在開玩笑嗎?」臨晚鏡難以置信地看著夙郁流景,他剛才說了什么?

他要競拍魅兒的初夜?

「鏡兒看本王的樣子像在開玩笑嗎?」夙郁流景語氣淡淡,卻透露著毋庸置疑的堅定。

為了避免魅兒去勾引臨晚鏡,夙郁流景真的是豁出去了。

「你又不行,拍下人家做什么?」臨晚鏡朝景王的某個部位看去,惡毒的話脫口而出。

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在夙郁流景說要拍下魅兒姑娘的初夜的時候,她心里有什么異樣的感覺。不舒服,還是什么?反正,就是有一種憋屈的感覺。

你又不行,拍下人家做什么!

一句話,可謂震驚了周圍所有人。

他們怎么覺得,自己錯過了什么?

景王不行,多么勁爆的消息。特別是就坐在夙郁流景後面的三個皇子,還有幾個大臣。齊刷刷地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傳說中的景王。

原來,王爺不行啊。

原來,王爺不近女sè是因為不行啊。

原來,王爺厭惡女人是假,自己不行才是真啊。

只有九皇子,明日落,還有紀醒空三人,是看著臨晚鏡的,且,目光中透露出若有所思。

她怎么知道景王不行?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咳……」被臨晚鏡的話給嗆到,夙郁流景尷尬地清了清嗓子,低聲附在臨晚鏡耳畔,「我行不行,你明明是知道的。」

因為,她看見過他身體的反應。

我行不行,你明明是知道的。這句話,比剛才的還勁爆好嗎!剛才的話,臨晚鏡說的是毫無顧忌,所以聽見的人就多一些。而夙郁流景,是湊近臨晚鏡耳畔說的,聽見的也就後面一排功力好點的幾人。

特別是,明日落和紀醒空。

兩人此時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糾結來形容了。明日落在想,他們,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紀醒空比較單純,面sè微紅,他心里想,景王怎么能與晚晚討論這種話題呢。人家晚晚還是未出閣的女兒家呢,他這樣不是故意敗壞晚晚的閨譽么?

說起閨譽,紀醒空又想到了那本春宮圖冊,然後,臉紅到了耳根。因為,那天下午與晚晚一起喝酒回去,他晚上就夢見那春宮圖冊了。

於是,形成了這樣一副畫面,紀醒空看著臨晚鏡,臉紅到了耳根。明日落看著紀醒空的神sè,若有所思。而臨晚鏡,瞪著夙郁流景,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夙郁流景最為淡定,他也不看臨晚鏡了,而是對身邊站著的乘風吩咐,讓他叫價。乘風雖然不解,卻也開口叫了。

景王身邊的人開始叫價了,誰還敢往上抬價?

見到有苗頭的,都逃不過破浪那冷凍如冰的目光,在看他一直摸著腰間佩劍的手。咳,還是算了吧,魅兒姑娘初夜怕是爭取不到了。他們還是等以後再說吧,既然已經賣身了,以後應該也有機會與之春風一度吧?

心下存了這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既然是女人中的極品,大家似乎也不太在意是否能夠得到她的第一次了。只要能品嘗一下,哪怕是一雙玉臂萬人枕又如何?

所以,男人啊,就是一個劣根性。

「景王出價十萬兩,還有比景王價更高的嗎?」素娘心下暗叫一聲糟糕,完全不敢看紗幔後自家主子的臉sè。

嘖嘖,魅兒的臉上那叫一個五彩斑斕。

原本打算的是挑出前十個競價的人,再在其中玩一個小游戲,讓其他人用銀子來投票。可現在看來,哪里還有其他人?被那勞什子的景王一嚇,全嚇趴了。那她到哪里賺錢去?

還有,景王一看就對她沒意思,甚至媚術對他都不管用,這會兒為她一擲千金又是為了什么?依她看來,景王是不像要拍下她,而是為了和她爭她家主子的。

對於魅兒來說,什么都可以讓,但是,主子絕對不能!

於是,魅兒看向臨晚鏡,滿臉威脅之意。

仿佛在說,主子,您要是敢不拍下奴家的初夜,奴家就立馬死給你看!

接收到她這般紅果果的威脅,臨晚鏡汗顏。

她自然知道,魅兒絕對不會死給她看。但是,她會一怒之下就跑到侯府來sāo擾自己。不是霸占她的床,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和她同睡。而某女,最受不了的就是這一點。

所以,當機立斷,她立馬開口叫道:「十萬零一兩!」

噗……後面的夙郁惜揚一口茶水噴了出來,若不是他機智,就噴到他家小皇叔身上了。

「咳咳……臨晚鏡,你就加一兩,也好意思叫價嗎?」

「怎么不好意思?我願意!」她扭頭瞪夙郁惜揚,你不提出來會死嗎?

然後,又看向夙郁流景,也不說話。一直拿眼睛瞪他。

意思是:你不許和我搶,不然咬死你!

「王爺,我們可還要加價?」未來王妃這擺明了要和您對著干,您若是加價,日後不會被罰跪搓衣板吧。乘風在心里如是想。

夙郁流景看向臨晚鏡:「鏡兒,她是女子。」

意思是,你拍下她,也不能用么?

「我知道。」

正因為她是女子,老娘才不會讓你得逞!

「你也是女子。」他語氣里夾雜著淡淡的無奈,真想知道把她打包帶走,又擔心她不高興。

「所以呢?」誰規定女人就不能拍女人的初夜了?

「你們不可以……」難道,本王的話說得還不夠明白么?夙郁流景都要開始懷疑人生了。

「我們不可以,難道你就可以嗎?」臨晚鏡根本不想理他,她現在很不高興,非常不高興!雖然,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鏡兒,你一定要拍下她?」夙郁流景皺眉,這個魅兒,突然讓他想到了擅闖攬月樓的紅衣女子。

難道,她與鏡兒,其實早就相識?而她今日來,就是為了幫助那女子,不讓她被人玷wū?

想到這個原因,夙郁流景心里要好受一些了。

「剛才還說她不如本小姐,這會子冒出來和本小姐搶人,你還有理了?」這不還是承認了,魅兒比她漂亮么?不然,怎的這么快就移情別戀?

所以,你糾結的不是魅兒到底是不是比你漂亮,而是景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移情別戀了么?

嘖……誰說只有景王一人在情感的道路上一無所知了?難道,臨晚鏡不是一樣么?縱然再厲害的女人,一旦沾染上那個情字,就如同懵懂的稚兒一般。她不知道自己內心深處的那種不爽從何而來,只知道為自己的反常行為找借口。以至於,在與景王說話間,多了一抹小女兒的嬌氣,都毫無所覺。

還以為,只是自己一時興起。

她從來都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性子,要和夙郁流景搶人,便會一搶到底。

這會兒,夙郁流景若是不作出讓步,她就能一直加價下去。一句話:老娘有的是錢!還有一句,紅袖招本來就是老娘的,你見過在自家店里消費還要花錢的嗎?

所以,你景王不管多有錢,叫價都是叫不過她的。

「本王沒覺得她比你漂亮。」他看那紗幔後的女子時,眉目冷峻,那是根本沒把魅兒姑娘放在眼里。只耐心地哄身旁的人兒,一切算計,也只為她而已。

人家魅兒姑娘確實比臨家大小姐漂亮好嗎?

此時,所有人聽到他們對話的人,心里都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王爺,您這般違心,真的好嗎?

其實,這不是在競拍魅兒姑娘的初夜,而是景王與臨家大小姐在打情罵俏吧?

你們見過悄然無聲的青樓,見過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一處么?而且,那一處還不是青樓的花魁。

「那你就別再叫價了。」臨晚鏡瞪他,大有如果你再叫價,老娘就咬死你之勢。

「好。」夙郁流景無可奈何地點頭,她總是有辦法讓自己一次有一次地妥協讓步。

見他答應,臨晚鏡趁機得寸進尺道:「那十萬兩是你叫的,本小姐可只加了一兩。所以,你出十萬,我出一兩。當然,人還是我的!」

此話剛落,聽見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景王身上。這樣的不平等條約若是景王都能夠接受,那他們真的只能「呵呵」了。

誰說人家景王脾氣不好的?這分明是溫柔到爆嘛!瞧瞧後排坐著的臨夢琪和李清譽那臉上的表情,說是便秘都不為過了。

他們最初看見景王叫臨晚鏡,還以為是來找她麻煩的,心里還頗為高興,特別是臨夢琪。現在卻看到景王對臨晚鏡遷就得要死,她那個心里不平衡啊,都恨不得上前分開那兩人了。只想大吼一聲:憑什么?

憑什么好事全部讓臨晚鏡給占盡了,就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景王,也對她這般特別。甚至,像是喜歡她一樣。

但是,景王不是不近女sè么?就算喜歡魅兒那狐狸jīng,也不該喜歡上臨晚鏡才對啊。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兒沒臉蛋兒,到底會喜歡她什么?

莫說景王,就連明家少主的目光也放在她身上居多,到底是為什么?心下不平的想法越來越多,導致臨夢琪的心理也越來越扭曲。

乘風和破浪兩人也緊緊地盯著自家王爺,心下祈禱著:爺,您千萬不要答應啊。這還沒成親呢,都寵成這樣了,若是以後讓臨家大小姐把持了王府,還不得把王府的家底兒都敗光啊?

破浪更是哀嚎:女人不能寵,越寵越有種啊!

可惜,上天好像並沒有聽見他們的禱告。

夙郁流景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點頭:「好。」

「真的?」她都有些不敢相信了,夙郁流景莫不是腦袋被門擠了吧?

那可不是一兩,而是十萬兩啊!這么多錢,他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應了?她瞬間有些相信這男人對她果然是真愛了。

不然,怎么這么舍得給她花錢?

「嗯。」他輕「嗯」一聲,便沒了下文。

臨晚鏡只顧著高興,完全沒有發現,男人看她的眼里,是有多寵,多么縱容!

仿佛,只要她高興,就算要全世界,他都可以給。沒有的,也可以千方百計為她弄來。只要,她肯向自己開口,如此而已。

「那可說好了,人是本小姐拍下的,可沒你的份兒!」生怕夙郁流景反悔,某女再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一次。

「本王有一個條件。」夙郁流景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開口。

「什么條件?」臨晚鏡也是一愣,這不都說好了嗎?難道,他又要突然變卦?於是,某女雙眸防備地看著某王爺,臉上的笑意也收住了。

「你不許和她,同處一室。」察覺到某女的不高興,某王爺淡淡地道。

「噗…你確定?我們現在不是同處一室么?」這個條件,也太苛刻了吧?她不僅跟魅兒同處一室,還跟這么多大老爺們兒姑娘丫鬟們同處一室咧!

「不許單獨共處一室。」他一愣,又補上一句。

反正,不能讓她和那女子單獨相處。特別是,在瞥見紗幔後那女子看鏡兒的時候那灼熱的目光之後,他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這女子,對鏡兒絕對圖謀不軌!

「這個……」不單獨共處一室,她也想啊,但是魅兒那女人怎么可能不單獨與自己共處一室?要是她真的答應夙郁流景了。只怕今晚就會在她的房間里看見風情萬種的魅兒姑娘躺在她床上了。

「二十萬兩。」

多出來的,就當給你零花。

「成交!」想也不想,某女直接拍板定了。

那一瞬間,咱們魅兒姑娘的臉sè堪比鍋底。

明明知道她家主子愛財,這男人竟然用錢來蠱惑她家主子!簡直是找死!魅兒瞪著夙郁流景,如果眼神能夠殺得死人的話,他現在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而夙郁流景呢?沒事兒人似的!

你當他真的沒察覺到那紅果果的目光嗎?怎么可能!他就是感受到那目光的不善,才更加淡定。

這,算是挑釁嗎?

沒得到任何回應,魅兒姑娘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男人,還真是沉得住氣啊。他以為這樣就能贏了是吧?你有張良計,難道本姑娘還沒有過橋梯嗎?

想到這里,魅兒姑娘也不生氣了,對著夙郁流景風sāo一笑,弄得後者狠狠地蹙了下眉頭。

在臨晚鏡喊下成交之後,今晚拍下魅兒姑娘初夜的人也終於有了定論。

只是,當提及拍下之人時,素娘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糾結。

這是第一次,有大家小姐跑來紅袖招拍女子初夜的。雖然,這個臨家大小姐估計與魅主子有什么淵源。

「恭喜臨小姐,魅兒姑娘今晚就是您的了。」還好,她沒說,恭喜您與魅兒小姐今晚就可春宵一度了。

「走了。」夙郁流景起身,對身邊的臨晚鏡道。

既然已經錢已經給了,人也拍下來了,就沒她什么事了吧。

「這么快?」臨晚鏡沒反應過來,剛剛才結束,她總得上去和魅兒說幾句吧。就算不見魅兒,總得謝謝小胖哥和齊小瘦的招待吧?

好歹,人家今兒個也是為了給她接風洗塵。現在一整個晚上都只能坐在後面盯她的後腦勺不說,連臨走都不與人打聲招呼么?

再說,你瞧台上魅兒看她那眼神,她若是不留下來與她說幾句,那女人今晚鐵定是會出現在她床上的。

「你不想走?」他挑眉,反問,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

但是,莫名的,臨晚鏡就是能感覺到他的不高興,即便看不到臉sè,甚至,連眼睛,都沒看她。

她遲疑片刻,還是說:「你先回去吧,我稍後自己回去。」

心想,與其人魅兒今晚去找她,不如她先在紅袖招把事情解決了。不然,除非讓倚劍給她守門,否則她今晚就真的別想再睡覺了。

但是,倚劍接生意去了,根本沒回來啊。靠琴兒,根本就攔不住,甚至發現不了魅兒的出現。

其實,就連她都不知道魅兒的武功究竟有多好。反正,與無影樓的那群人打架,她從來沒輸過。除了絕氏三兄弟,其他人幾乎都怕她。

因為,她不僅是武功了得,媚術也讓很多男人都無法抵御。即便,她已經教過樓里人抵御媚術的方法了。

估計,是因為魅兒本身的魅力也不凡吧。反正,很多人與她打架的時候,即便能反應過來,也要慢半拍。

夙郁流景沉默許久,才緩緩開口:「隨你吧。」

話落,他也不再看臨晚鏡,只命破浪推著lún椅,自己先出去了。

她愣在原地,忽然覺得有些不知所措。夙郁流景這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