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主動上門絕無悔(1 / 2)

「前輩,晚輩親自釀造的醉清風,只要聞到一點它的香氣便可識得。」

老頭雖然把酒葫蘆藏在了身後,但紀醒空自己是釀酒的,那味道飄出來一點,便嗅到了。而且,醉清風本來就很香。老頭即便把酒喝完了,紀醒空也能從他身上分辨出那味兒。

「年輕人,不要胡說,老頭兒我從來不偷別人的酒喝!」嘴上這樣說著,老頭的眼睛卻時刻防備著紀醒空。

「前輩敢不敢把酒葫蘆拿出來給晚輩看一看。」

「不行!萬一你偷喝老夫的酒呢!」老頭兒下意識地把酒葫蘆再次藏了藏。

笑話!拿給他看不就穿幫了?這酒葫蘆里面裝的,自然是這小子放在酒窖里的醉清風。他剛剛從酒窖出來,喝了個過癮!葫蘆里裝得滿滿的,也夠他喝一陣子了。

「前輩不請自來,還不問自取,只怕不是君子所為。」紀醒空蹙眉,他現在心情不太好,沒空與眼前的老者兜圈子。他寧願,痛痛快快地和他打一場!

「怎么就不是君子了?老夫至少也是個梁上君子嘛!」

「……」紀醒空無言以對,如果梁上君子也算君子的話,那眼前的老者確實是蠻君子的。

見紀醒空不說話了,老頭兒又想撩他:「年輕人,老夫看你面帶郁sè,槍法不穩,可是有什么煩心事,說來讓老夫高興高興?」

這可是聽他家鬼丫頭常掛在嘴邊的話,每次他煉毒失敗,那鬼丫頭看到他就要讓他把不高興的事情說出來讓她高興高興。

這不,他也學會了。

「前輩,您來將軍府,到底所為何事?」這老者敢堂而皇之地出現,鐵定有自己的依仗,紀醒空知道自己今日那壇醉清風是白白被人偷喝了,卻對之無可奈何,心里苦悶更是無法發泄。

「年輕人,老夫只是路過將軍府,聽聞將軍府的少將軍長得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特地來看看。」看看適不適合他家的鬼丫頭。他家鬼丫頭現在缺少一個男人,迫在眉睫啊!神醫谷那小子馬上就要出谷到燕都來了,若是知道丫頭是他絕谷傳人,肯定會來找麻煩的!

雖然,今日聽聞他家鬼丫頭和那什么勞什子景王糾纏不清了。但是,一個面如惡鬼,不良於行的男人怎么配得上他家丫頭呢?至少,也得像眼前這位一樣,相貌堂堂,武功高qiáng才行!不然,只怕連神醫谷那小子的一半都比不了。

當年他與神醫谷結怨,答應了可以用兩家繼承人定親的方式來了結。若是被那丫頭知道,她平白無故多了個未婚夫,還不得氣死。最重要的是,她肯定會一把毒葯把他這個可憐的老頭子給毒死的。

「前輩這是來戲弄晚輩的嗎?」紀醒空面sè沉了下來,一瞬間,氣氛變得冷凝。

紀醒空看著平時多好說話的,待人也是彬彬有禮。實際上,經歷過鮮血洗禮的男兒,那一身兒氣質若是散發出來,就一個字——冷!

「誰戲弄你了?老夫是來替你做媒的!」老頭兒眼睛一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做媒?您確定您是來做媒,不是為偷將軍府的酒找的借口嗎?

「晚輩不需要人做媒,前輩還是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吧。」紀醒空冷眼看他,反正已經頗不待見了。

「你確定?年輕人,話不要說得太滿!我那丫頭,可是才貌雙全,世間難得的奇女子!」說起自家那不孝徒弟,老頭兒甚是高興。

他是誰?絕谷上一任谷主——絕無悔!他家那不孝徒弟,不就是臨家大小姐臨晚鏡么?

「前輩,晚輩心有所屬,只怕要辜負您的厚愛了。」紀醒空無奈道。

這老者是在開玩笑嗎?既然他說的女子那么好,哪里還愁嫁不出去?世間難得的奇女子,在他心目中也唯有晚晚一個而已。紀醒空如是想。

「當真心有所屬?」絕無悔笑眯眯地問,似乎是不太相信,又好像另有原因。

心有所屬?剛剛他可是聽到前院那兩個小子說了,這小子心里人就是他家鬼丫頭。現在他要幫忙,這小子不感恩戴德就算了,竟然還要拒絕他的幫助,真是個呆子!

「當真!」他沒有騙這老者的理由,本來就素不相識。

這老者來歷不明,卻武功高qiáng,神秘莫測,紀醒空向來知道,什么叫做自知之明。若是論武功,他肯定是打不過老者的。要論其他,他只怕也不是老者的對手。畢竟,對方看起來對他很熟悉的樣子,他對人家卻是一無所知。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勉qiáng了。不過可憐我家鏡兒丫頭,那么漂亮的姑娘,被個面如惡鬼的殘廢王爺給相中了。」

絕無悔一邊感嘆著,一邊起身要走。

聽完他的話,紀醒空呆住。

這老者,口中所說之人,是晚晚嗎?他有些不確定起來。鏡兒丫頭,面如惡鬼的殘廢王爺,他想不出還有別人。

正當絕無悔要走之時,被紀醒空叫住:「前輩等等!」

「怎么,你小子想通了?」絕無悔頓住腳步,回頭笑眯眯地問道。

「前輩口中所說之人,可是定國侯府的嫡女,臨晚鏡?」紀醒空遲疑地問,心下卻有些赧然。

如果眼前人說的真是晚晚,那他,和晚晚又是什么關系?

「好像我家鬼丫頭是叫這么個名字!」絕無悔摸了摸鼻子,有些不確定道。

心里,已經笑翻了天。

這小子,絕壁已經上鉤了。沒想到,那個鬼丫頭還真是魅力不小,才出絕谷幾月,就把燕都皇城攪和得天翻地覆了。

什么第一王爺,什么紀府少將軍,還有那什么穿雲城城主,少年名相,都不在話下!都是她的囊中之物啊!

艾瑪,想想就好高興。仿佛,他已經看到了一大群小蘿卜頭爭相叫他師祖的場面。當然,這個時候,絕無悔還不知道,在他那不肖徒弟口中,他這個師父早就死翹翹了。不僅是對外,連對她老爹,都是這樣說的。

「請問,臨家大小姐是前輩的?」總不可能是她的父親吧,如果這位敢冒出來自稱是晚晚的親爹,只怕臨伯父會跳起來罵人了。

不論三七二十一,先打了再說。

「老夫告訴你,你可不能告訴別人!」絕無悔神秘兮兮地把手放在嘴邊,做了個「噓」的動作。

「前輩可否下來說話?晚輩絕不告訴別人。」紀醒空指了指涼亭的石桌,那里還擺放得有茶水。下人才進來換過的。

「你不會是想騙老夫下來,然後趁機搶老夫的酒葫蘆吧?」絕無悔一想到酒葫蘆要被搶,又下意識地把酒葫蘆捂緊了一點。

「前輩想到哪里去了,您既然已經喝了醉清風,晚輩也不是那等小氣之人。」紀醒空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主要是,眼前老者緊張那酒葫蘆的樣子,還有那么一絲可愛。

「你確定?」那鬼丫頭也每次都說她不是那么小氣的人,然後每次都騙他!

就像在絕谷的時候,最開始絕無悔是真的不待見那個被定國侯送來的胖丫頭。特別是她醒來之後,竟然什么都不記得了。因為不待見,他就想用那丫頭來試毒唄。誰知道,第一次下毒就被那丫頭察覺了,那丫頭不動聲sè地將毒葯掉包,然後再改變了下葯性,下到了他身上。

說什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結果害得他身上癢了一整晚。特別是當他以為自己誤吃了自己下的毒,然後摸索著配出解葯自己吃下去。